真是太難得了。
如果是自己的話,禱告室里至少得裝幾台最新配置的遊戲艙,他無聊地幻想了一下。
「葉尼,記住你的義務。」跪在堅硬石凳上的教皇英諾森,聽到葉菲烈尼的腳步聲後,沒有回頭,仍舊保持著虔誠的跪姿。
按照教皇冕下為葉菲烈尼量身定製的義務,他應該在進入禱告室的第一時間揭下面紗,用那張象徵著他高等級雄蟲身份的美麗臉蛋去愉悅這個站在帝國權力頂端的雌蟲。
這該死的臭蟲。
太難為我了,實在是做不到啊。
葉菲烈尼想起大司鐸讓他收住脾氣的叮囑,垂眸笑了一下,然後輕巧掀起臉上的黑紗,大步邁向英諾森所在的位置,走到他背後,猛地扯下綁住一頭雪絲的漆黑髮繩,隨著他粗暴的動作,高高的紗帽也如落花凋零般飄落在地。
寬大狹長的發繩被葉菲烈尼緊緊拽住兩端,狠狠勒在英諾森的脖頸之上,仿佛掌下是暴烈掙扎的野獸般,他用力到雙手青筋根根暴起,微微低頭傾身在對方的肩膀上方,如被逼至角落的惡鬼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去你雌父的義務。」
教皇英諾森的頸骨在他的暴力之下隱隱變形,面色也因極致缺氧的折磨而發紅泛青,表情平靜悲憫,軀體沉寂凝滯,始終未曾中斷心中呢喃的禱告詞。
眼型狹長上挑、長眉鋒銳下垂的教皇冕下默默忍受著自己期待中的暴烈酷刑。
他一次也沒有回頭,卻在看到葉菲烈尼垂落在自己肩上的白髮時,不悅皺眉。
「頭髮……束……束起來。」穿著黑色長袍的高大雌蟲斷斷續續地堅持道。
葉菲烈尼笑著鬆手,卻不是束髮,而是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在他臉上,直到那張令他憎惡的面容變得紅腫不堪,他才氣喘吁吁地停下,發覺自己的手掌已經肌膚破裂出血,戴在中指上的寶石戒指不經意間在英諾森臉上刮出一道狹長淤痕。
他有些無辜地微微歪頭說:「怎麼辦呢,教皇冕下破相了,接下來幾天都沒法露面妖言惑眾了。」
他接著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大笑著說:「真下/賤啊,被自己鄙夷的雄蟲扇耳光是不是很爽,要不然你怎麼隔幾天就要找抽呢?」
始終平靜閉目被他掌摑的雌蟲聞言睜眼,慢慢摸上自己的臉頰,直到指尖觸及那條猙獰發燙的紅腫血痕。
不苟言笑的教皇輕聲問:「哪根手指?」
面前長發披散,陰鬱昳麗的雄蟲舉起左手,朝他比了個中指。
下一秒,隱忍的悶哼在禱告室里響起,葉菲烈尼滿頭大汗地看著自己僅剩三根手指的左手,他痛苦不已地癱軟在地,卻依舊保持著大貴族的傲慢,輕蔑地笑著說:「臭蟲。」
他的恨意、瘋狂、陰鬱,甚至是暴力,都未曾激怒教皇冕下半分。
直到一瞬間居高臨下的輕蔑鄙夷,成功讓淡然的教皇冕下被徹底暴怒。
他猝然拽住葉菲烈尼,雌蟲壓倒性的力量優勢讓他可以輕鬆地僅用一隻手就握住這個雄蟲的手腕,另一隻手死死掐住葉菲烈尼的脖子。
感受著掌下細膩光潔的肌膚,他一點一點收緊力度,卻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屈服求饒。
依舊是陰狠潮濕到仿佛隨時會咬人的鬼氣森森。
在失望遺憾之中,他看到葉菲烈尼的嘴唇開合了一下,於是輕笑著俯身傾聽——
「臭蟲。」
英諾森嘆了口氣,取下腰間聖帶。
當大司鐸帶著神侍匆匆趕到禱告室時,英諾森正面色平淡地擦拭著臉上的血跡,他背對著已經被扶上轎椅的葉菲烈尼,冷淡地向大司鐸下達教令:「那根手指給他接回去。」
三根手指確實太醜了。
他平淡地想著,轉而對葉菲烈尼道:「你的好弟弟想把你帶回烏拉諾斯,你願意嗎?」
說完,他自顧自為這個無意義的詢問笑了一下。
喉嚨腫脹到發不出聲音,葉菲烈尼身上的鞭痕透出斑駁血色,臉上卻沒有一道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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