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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葉菲烈尼直到自戕身亡,都未曾思考過斯堤吉安的情感,他只是利用這個對自己予取予求的雌蟲和他所掌握的幽靈軍團,瘋狂地發動一場又一場戰爭。

在後世口中,葉菲烈尼被稱為教皇,因為他是最後一個真正大權在握的教皇,即便在位僅僅兩年;也被稱為血衣主教,因為直接或間接死於他之手的蟲族,其鮮血完全可以染遍無數件他的教袍。

在葉菲烈尼死後,安葬了他的斯堤吉安,絕望地跳進他的墳墓,用他當初自殺的那把脈衝槍,毫無留戀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然而命運最終回溯,如既定的拼圖被徹底打碎,無數的人與事都回到一切還未塵埃落定的時候,在他們無所知覺之時,所有人都擁有了第二次選擇的機會。

故事有了改寫的可能性。

直到身上落了件輕飄飄的紗袍,葉菲烈尼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教皇寢宮所在的黃金走廊,他抬首去看比自己高了將近一個頭的騎士長:

「不怕被你的主人看到?」

葉菲烈尼的身高僅比雄蟲平均身高多出一點,極其接近一米八卻始終差了一厘米,雅利洛卻足足有一米九幾,從他的視角可以將葉菲烈尼此刻的模樣盡收眼底。

潮濕凌亂的長髮、雪膩修長的身軀、穠艷陰暗的神情。

像腐爛落葉里攀藤而生的一朵食人花,帶著潮濕腥甜的香。

「聖父不在寢宮。」雅利洛言簡意賅地解釋,「深淵裁判所迎來新的裁判官,需要聖父親自考察。」

「看來那位新裁判官身份不簡單?」葉菲烈尼壓抑著對面前雌蟲的反胃,勉強和雅利洛多說了幾句話。

他的套話技巧簡陋到甚至無法被稱為套話,僅僅是雅利洛懶得對他隱瞞,樞機騎士長很願意在無關緊要的地方扮演好蟲。

「那個雌蟲來自第九軍團,他必須抹除原來的身份才能進入裁判所。聖父親自考察,就是想知道他的實力與忠誠,值不值得神教費心。」

「那他有的受了。」葉菲烈尼幸災樂禍地嘲笑道,「向惡魔證明忠誠,只怕得把心臟挖出來吧。不過——」

他輕佻地抬手點在騎士長的胸口上,力度越來越大,直至將胸肌摁出小小的凹坑。感受著指尖柔韌飽滿的觸感,擁有著血色瞳孔的雄蟲惡劣地問:

「以你們的生命力,就算挖出心臟,短時間內好像也死不了?」

騎士長金黃的瞳孔定定看著葉菲烈尼,平靜漠然到仿佛眼前的雄蟲並未說出冒犯之語,也並未作出輕佻舉動。

他今天沒有穿戴盔甲,僅保留了頰上冰冷的雕花面甲,但全身上下露出來的依舊只有那雙眼眸。

葉菲烈尼冷淡回望,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譏諷笑意。

下一刻,冷寂如雪原冰川的騎士長驟然將他按在玫瑰窗上,猛地傾身俯來,力度野蠻急促到葉菲烈尼完全來不及反應。

隔著一層漆黑的金屬面甲,雅利洛俯首吻上那雙總是吐出惡語的柔軟唇瓣。

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彩色玻璃窗,直到唇上傳來冷硬的金屬觸感,他才猝然意識到騎士長做了什麼。

隨後而來的,是停在半空中的一巴掌。

葉菲烈尼在巴掌落下的前一刻想起那層面甲的存在,於是僵硬地收手。

這一巴掌下去,疼的還不知道是誰。

騎士長看著氣急敗壞到極點的葉菲烈尼,藏在面甲之下的的唇角慢條斯理地勾起,他抬起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撫上面甲接觸葉菲烈尼嘴唇的部分,極盡曖昧地摩挲後,嗤笑一聲轉身離去。

而讓葉菲烈尼如此忍辱負重的佐伊,此刻正悠閒地躺在尼普頓莊園,和身旁同樣愜意躺著的盧卡斯隨意閒聊著。

「我怎麼記得謝默司是讓你保護我,不是讓你放假啊?」佐伊看不得有蟲和自己一樣悠閒。

「都一樣,都一樣。」盧卡斯企圖混淆視聽,「我都快一年沒放過假,摸摸魚怎麼了。軍長只是沒說出口而已,其實心裡還是很體恤我們的。」

佐伊朝他比了個大拇指:「勞模。」

盧卡斯攤開雙臂、微微點頭,做了一個謙遜接受的動作。

「不過咱倆的好日子要到頭了。」正低頭查看終端的佐伊嘆了口氣,他惆悵地看向花園外,「你的上級和我的上級,估計馬上就要一起來了。」

這段革命友情,他會記在心裡的。

佐伊朝盧卡斯揮了揮手裡不存在的小帕子,提前以示道別。

但他道別的對象不是盧卡斯,而是尼普頓莊園全年恆溫恆光的龐大花園和玻璃房。

「看來他在這裡過得不錯。」

降落首都星後,阿緹琉絲第一時間回了趟提豐城堡,緊接著便是馬不停蹄地前往尼普頓,直到確認完畢佐伊的安全,他才徹底放下心。

「你在這裡也能過得不錯。」身旁優雅高大的雌蟲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道,「所以,要不要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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