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夫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夏蓋的話完完全全戳他肺管子,再想到康納最近對他冷淡的態度,萊夫少爺的臉瞬間垮了下去,強撐著冷笑道:「羨慕嫉妒恨?你一個單身雌蟲懂什麼?」
「我每天都能見到主人,每周進行一次深度精神力安撫,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夏蓋條理清晰地窮追不捨,「你身上完全沒有接受過精神力安撫的痕跡,這麼久了還沒混上一次麼?」
不善言辭的副官打擊完萊夫少爺後,十分瀟灑地離開辦公室,他完全不在意一個遠不如自己的雌蟲說的話,但任何有關阿緹琉絲的事情都讓他無法不去在意。
他出了辦公室後便一路快步想要去見阿緹琉絲,但他很快想起現在還是工作時間,他不應該出現在主人面前。
還不是時候。
夏蓋的腳步停了下來,沉重的軍靴猝然靜止,摩擦地面後發出尖銳爆裂的聲音。
像一座雕像沉入湖底,這個身形完美如神像的雌蟲靜止著立在原地。
綠如寶石的眼眸輕微地轉動了一下,光影在這切割完美的祖母綠上靜靜流淌,這雙寶石緊接著又動了一下,神色冷漠的雌蟲仿佛在進行一場重大的利弊權衡。
他突兀地低頭,打開手腕上的終端,悶不做聲地給置頂帳號發去視頻請求。
他沒有離開崗位,不算違反命令。
要學會變通。
視頻通訊很快被接通,阿緹琉絲卻沒有很快出現在光屏里。
最先出鏡的是脖頸到胸膛那塊皮膚。
修長雪膩的脖頸從解開扣子的軍襯領口中露出,如層疊花堆捧出的一支花梗,骨肉均勻、優雅沉著,線條分明的鎖骨走勢開闊,往兩邊延伸的同時勾出一個明顯的V型,再往下則可以看見微微隆起的胸肌。
夏蓋無法抑制地開始猜測阿緹琉絲目前的姿勢。
應該是舒舒服服地仰躺著,在接到通訊請求後漫不經心地抬手看了一眼,所以接通時的第一視角是正對脖頸……腿呢?腿是什麼姿勢?
不會是翹著的,主人不會做出這種姿勢,應該是自然地平放著,也許有時會蜷起來,但總體來說還是舒展的。
現在是什麼時候?好像是13:23,不是主人午休的時間,他為什麼會躺著呢?他躺在哪裡,他旁邊有蟲嗎,如果有的話是誰?
不等夏蓋更加深入地思考下去,阿緹琉絲的臉已經出現在光屏里。
他看上去已經徹底坐起來,一邊扣著已經散開的扣子,一邊抬眸詢問自己的副官:「怎麼了?」
那雙漆黑卻美麗逾宇宙的眼眸在此刻完完全全地看著夏蓋,而在這種注視之下,副官還能想起什麼呢。
夏蓋將光屏放大了些,用目光將這張艷麗無儔的臉蛋痴迷地舔舐,從深邃美麗的眉眼到挺拔翹直的鼻樑,再往下是鮮紅飽滿的唇瓣,如一朵盛開在雪國的濃烈紅玫瑰。
啊,差點忘了右眼皮上那顆小小的紅痣。
夏蓋再度往主人的眼睛看去,心滿意足地舔舐著已經被他無數次凝望的黑色珍珠。
光屏的另一端。
阿緹琉絲抬頭,不輕不重地掃了謝默司一眼,帶著一點嚴厲警告的意味,要求對方將纏繞在自己腿上的步足收回去。
對方步足末端的跗節正靈活地抓握著他的腳踝,跗節上柔軟的爪墊親密地貼合著他的皮膚,這種奇異的摩擦黏膩感讓阿緹琉絲本能地踹了一腳大蜘蛛的下腹部。
雌蟲在進入半蟲態後會不可避免地露出原始本能,而君王蛛的本能就是捕獵、掌控、結絲與捆。綁。
阿緹琉絲這一腳對覆蓋著腹甲的謝默司來說本該跟撓痒痒似的,但很不巧,他踢到了對方的紡絲器。
並未意識到這點的年輕雄蟲仍舊關注著光屏另一頭的副官,他關切地詢問對方有什麼事情。
「太累的話,可以申請休息。」一向整肅的長官露出了一點可以被稱為柔軟的神色,他微微一笑,「書面申請理由……需要你自己想。」
夏蓋靠近了一點光屏,碧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阿緹琉絲:「想不到理由。」
說完後他似乎發現自己話語中的不妥,微微低下頭補充道:「不累,只是很想——」
「很想看你。」
低沉磁性的聲音中可以聽出一點心虛,但緊接著又被愉快所占領,副官肯定地點了點頭,再次強調:「今天還沒有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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