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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和燈光下散發著瑩潤光輝的銀髮調皮地划過騎士長飽滿的胸肌,葉菲烈尼清楚地看到對方形狀完美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他嘆息著伸手撫摸了一下這柔韌火熱的寬闊胸膛:

「在教皇冕下後悔之前,你要先替他嘗試一下麼?」

第129章

雪白柔軟的寬大毛巾隨著樞機騎士長的動作自然滑落, 他溫柔握住救濟樞機搗亂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將對方拉至自己的腿上,葉菲烈尼無法抗拒他的力道, 因此被迫雙腿分開跨坐在騎士長的大腿上。

一向傲慢惡毒的救濟樞機用另一隻沒有被桎梏住的手腕, 艱難地抵住騎士長溫暖而略帶潮意的胸膛, 他得小心控制自己的力度,否則輕易便會打滑撞進對方的懷裡。

騎士長親密地環住葉菲烈尼的腰肢,低頭在他耳邊輕聲說起一個多年前的故事:

「帝國上任大帝——沉湎於聲色犬馬、無比放浪形骸的以賽大帝,他的王朝終結於起義軍,他本人的性命則終結於赫德衛兵長。本該最忠誠於以賽大帝的衛兵長, 最後卻親手砍下大帝的頭顱,史學家們對此的解釋很合理, 他們認為衛兵長厭煩於大帝在逃亡途中種種不切實際的要求與享樂——」

救濟樞機按著騎士長胸口的手掌微微用了點力,但處於持續發力狀態中的肌肉十分堅硬,他沒能在上面留下多少痕跡。

葉菲烈尼平淡地聽著騎士長講述的故事,他為耳邊持續吹來的微風而感到不適,於是苦惱地偏了偏頭, 雪白細膩的頸側由此凸起一點活色生香的青筋。

像某種持續勾引著視線的、顫顫巍巍而又可愛可憐的活物。

騎士長金黃色的瞳孔仍舊顯得冷淡漠然,他平靜地盯著葉菲烈尼近在咫尺的脖頸,突然發現這段線條優美的構造上,原來有一條淺到幾乎無法看清的淺淡瘢痕。

「這個解釋聽上去很合理, 這也是最終被寫進歷史的部分。然而以賽大帝出身勒托家族,多年前這個家族與教廷交往密切,在某次閒談中, 歷史真相以艷聞軼事的形式被勒托族長親口說出。」

「與其說以賽大帝死於衛兵長之手,不如說他死於自己的雄蟲——名為海倫莎的美麗雄蟲之手。海倫莎曾被以賽大帝締結榮譽婚姻,他因此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家族, 淪為蓋亞宮的附庸。」

這種只流傳於上層貴族的秘聞,對於出身烏拉諾斯家族的葉菲烈尼而言自然算不上什麼辛秘,他甚至對那個名為海倫莎的雄蟲都有所了解。

那是一個憑一己之力養活了一個時代的花色艷聞的傳奇雄蟲。

他有著一頭緋紅如火的赤色長髮,任何蟲族只要被他注視片刻,都無法拒絕他的請求,是一個極其美艷、熱烈、張揚而又放蕩的雄蟲。

以賽大帝曾對自己心愛的伴侶作出憐愛而又痛恨的評價,他聲稱海倫莎有著世間最大的寶庫,但卻不懂如何守住這寶庫,不懂如何拒絕每一個想要侵入這寶庫的雌蟲。

海倫莎的身體就是他自己所擁有的最大寶庫,但他天真懵懂到不懂守貞,以賽大帝又不忍責怪他,這個掌握著帝國最高權柄的雌蟲管不住自己的伴侶又捨不得懲罰他。

以賽大帝在蓋亞宮花園行走時遇到的每一個雌蟲,都可能品嘗過他的伴侶,他為此砍了無數貴族雌蟲與侍從雌蟲,最終決定全部聘請雄蟲作為蓋亞宮的侍從。

負責日常起居的侍從當然可以用雄蟲替代,但承擔著護衛職責的赫德衛兵卻只能由雌蟲擔任,所以赫德衛兵長爬上海倫莎的床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

衛兵長成為海倫莎的情人在當時的蓋亞宮根本不算秘密,據說他們甚至會當著以賽大帝的面調情,侍從們私下流傳的謠言裡更是聲稱,每當海倫莎遞給衛兵長一支花梗細長的紅玫瑰時,就意味著大帝今晚需要迴避。

「正是海倫莎蠱惑了衛兵長,讓後者在逃亡途中向以賽大帝揮刃,在他們長達十多年的歡好私情中,海倫莎持之以恆地勸說著意志堅定的衛兵長,最終誘使這名舞毒蛾貴族墮入深淵。」

葉菲烈尼對騎士長的說辭不置可否,舞毒蛾具有強烈的信息素,誰誘使誰還是兩說,歷史的真相未必不可能是早就有不臣之心的衛兵長率先勾引海倫莎。

不過不論是誰勾引誰,海倫莎最終的結局卻是板上釘釘的——以賽大帝被斬首後,他也被衛兵長劫掠而走,最終不知去向。

性格殘酷而又善妒的衛兵長自然不可能像以賽大帝一樣縱容他,試圖追尋海倫莎結局的史學家們各自得出了不同的結論,唯一達成共識的地方卻是「不幸」。

一個習慣了享樂與情慾的雄蟲,註定無法忍受平淡無味的生活與長久不變的伴侶。

「你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給我講睡前故事麼?」葉菲烈尼眉眼倦怠地伏在騎士長肩頭,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著眼睛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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