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想做回仙尊,那你也能去看看我們啊。」
江源說:「一千二百八十五名正道修士都還活著!」
月輕盈腳步頓住,竟是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修士活著。
「他們活著就好。」
見月輕盈還是要走,江源再度挽留。
「仙尊,三日後我還來見你,屆時,希望你已經想清楚,你到底是誰。」
「是正道修士,還是魔頭的妻子,還是為人父母的身份!」
「魔頭還未死,第一仙尊月輕盈你就要這樣苟活嗎!」
「若是有朝一日,魔頭沈硯台死在我們的手上,帶著孩子沒有依靠的你,窮途末路,你難道還想害死孩子嗎!」
江源沒說一句,月輕盈的步伐就越沉重,他可真會說,句句說在他的心坎。
他懷孕仙氣微弱,尚不能自保,若是離了沈硯台,那些得知沈硯台有子嗣的人定不會善罷甘休。
斬草除根。
他好不容易救活的三個徒弟,三個孩子,說什麼,他也不能再失去了。
月輕盈的步伐漸行漸緩,遲疑道:「容我考慮考慮。」
江源知道他剛才那一番話起作用了。
壓抑住心裡的焦急,笑道:「我等著你。」
回去的時候,月輕盈的腦海里一直盤旋著江源說的話。
回到醫館的時候,醫館已經點了燈。
明亮的燭火,窗內的倒影,有人在等他,看似平凡的一家人,又有誰能想到,這裡頭住著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沈硯台本來都急得去找人了,運用心頭血,這才發現月輕盈已經回來了。
他迎上去,見他臉色不佳,猜測到是發生了甚什麼事。
他若無其事招呼他用餐。
月輕盈順從坐下,拿著筷子沒什麼精神,眼睛頻頻看向沈硯台。
沈硯台關注他的一舉一動,見他吃的不多,自己也沒有胃口。
「怎麼了?」他放下筷子,一副談心事的樣子。
月輕盈跟著擺筷,嘆了口氣,起身,回去休息了。
沈硯台起身,亦步亦趨,聽著他的腳步聲,江源的話就在眼前閃現他心煩氣躁,對著沈硯台吼了出來。
「你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讓我清淨些?」
沈硯台愣住,好脾氣的笑笑,「好。」
他一走,月輕盈又開始懊惱,自己拿他出氣,可又覺得他活該。
誰讓他作惡多端,不得他人敬重。
「誰能想到,咱們竟然是要依靠當年差點逼死我們的人過活。」
月輕盈垂眼,看著自己的大肚子喃喃細語。
沈硯台心情很不平靜。
不是為了月輕盈吼他,而是他知道月輕盈的反常,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麼。
「找到那些雜碎的下落了嗎?」
「保護在尊后身邊的魔物們來信,他們一路跟蹤江源,到了三不管地帶,那些雜碎藏在石窟里苟且偷生。」
「原來在三不管。」
沈硯台眼裡傾斜出殺意,渾身的魔氣深壓逼境,周圍的一切全都變成了齏粉。
江源回去的時候,還在盤算著利用月輕盈殺了沈硯台,得到天骨的美夢。
不料下一秒,他就嗅到了血腥味,緊跟著就穿來了騷動。
一身黑衣,渾身魔氣籠罩的沈硯台,徑直殺了進來。
他手上還提著一人,手指扣在那人的眼窩處,手法極其殘暴。
江源臉色鐵青,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他跟蹤,反殺了一招。
「就是你這個老東西一直賊心不死,還惦記著天骨。」
江源嘴硬不吭聲,只是在下一秒就迅速逃跑了!
沈硯台本想去追,卻被其他修士給糾纏住了,他氣急,只來得及伸出一手,破碎虛空,對著江源逃跑的位置狠狠一握。
手掌中有被握住的阻力,沈硯台舒心了不少,江源那個狗東西,不死也該是受了重傷。
荒無人煙的草地,江源吐血不止,後背被捏碎,強撐著一口氣,坐地吐息養傷。
他不甘。
他先前好不容易從沈硯台手裡死裡逃生了一回 ,步步為營,謊騙其他人,得到了頭領的地位和權利。
現在一招被破,他該怎麼絕地反撲!
他咬碎了一口牙,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交談聲。
「少爺,咱們來這三不管,真的能找到人給咱們報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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