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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臣想讓殿下親口說捨不得我,想讓我留下,可殿下卻一直不肯挽留,所以臣一時賭氣,離開了上京。」

「在見不到殿下的日子裡,臣一直在後悔為什麼當初要和殿下賭氣。」

江燼梧手中的筆滴落了一滴墨水。

半晌,江燼梧放下筆,起身,直直瞧著謝昭野,「一年不見,你回來就是為了戲弄我的?」他問:「謝大人想看孤作何反應?喊人進來將你拖出去打一頓可好?」

謝昭野輕笑一聲,湊近了些,還是不太正經,「殿下捨得嗎?」

「孤為何捨不得?如你這樣三天兩頭冒犯孤的,整個上京也找不出來第二個。」江燼梧冷聲。

「可即便如此,殿下也未曾罰過我,這不正說明,殿下捨不得嗎?」

江燼梧瞪了他一眼,有些憋悶。

「謝昭野,一年不見,你還是這麼不討人喜歡!」

「殿下這話可傷透了我的心,我明明一直都很想討殿下您的歡心,這不,才一回京就馬上來看您了。」

江燼梧只有四個字:「謊話連篇。」

他當即要去把默書喊進來,卻在轉身之際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整個人被他挾制著。

溫熱輕輕觸在江燼梧的耳廓,他渾身一僵,一時竟然忘記推開他了。

「你,放肆。」可惜這聲「放肆」沒有一點威懾力。

「殿下。」謝昭野在他耳邊,輕聲,「臣再問一遍,您真的沒想過臣嗎?」

「沒有!」

謝昭野卻咧嘴笑了。如果真的從未想過,一年後,他又為什麼會給自己送絕筆信?信里四個字「長絕勿念」,叫謝昭野卻一眼看透了,江燼梧分明是死都不想他忘記,所以故意送來這麼一封信,好讓他一直記著他。

「殿下,您如此冷漠,真叫臣傷心啊。」

他口中說著傷心,調子仿佛撒嬌一般。

江燼梧卻沒有跟從前一樣縱容他,反而在聽到他半真半假的撒嬌後神情迅速平靜下來,掙脫出他的懷裡。

「謝昭野,你到底想做什麼?」江燼梧說,「西寧侯已死,褚大人的冤屈已洗清,你應當,不需要我了吧。」

他抬眸,看著謝昭野,「你不喜歡皇城,既然辭官了,又為什麼還要回來?」

謝昭野張了張口。

江燼梧卻並非一定要他的回答,他移開視線,「這裡到底是皇宮,你仗著自己輕功好闖慣了,但馬有失蹄,別再這樣了。」

謝昭野眼睛一亮,「殿下是在擔心我?」

「你是褚家留下的唯一血脈,我這是看在褚大人的面子上。」

謝昭野笑得狡黠,「殿下說是便是吧,無所謂什麼原因,我只肖知道殿下是在關心我就好。」

江燼梧冷眼瞥他。

還是一如既往的厚臉皮。

江燼梧仿佛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默書。進來。」

江燼梧一點都不想看到謝昭野,「送他走。」

語罷,江燼梧又跪回去抄經。

謝昭野眼底的笑意歸於平靜,視線緊緊追在江燼梧身上。

「殿下。」他含了抹笑,「再見到您,臣很開心。」

江燼梧也不知有沒有聽到,沒有任何反應。

默書這才做了個「請」的姿勢,引著謝昭野從後邊的小門出去。

不過謝昭野並沒有立刻離開東宮,而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才開始向默書打聽。

「殿下這一年過得如何?」

夜色中,默書眸光微動,過了會才道,「其他的倒還好,只是殿下的性子謝大人是知道的,總是一個人悶著,久了,奴才也有些擔心。」

謝昭野:「今日陛下為何忽然訓斥殿下不孝?還短短時間便傳得滿大街都是?」

默書本就耿耿於懷,「白天殿下去永和殿侍奉湯藥,與陛下吵了幾句,誰知下午安公公就帶著口諭來了。至於這消息為何傳得這麼快,也就只有長樂宮那位了。」

長樂宮可不就是秦貴妃的寢宮?

謝昭野皺眉,「她竟然還不死心?」

他又問,「殿下的性子不應該和陛下起衝突才是,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一年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嗎?」

默書:「倒也不是經常,罰跪抄經這還是第一次,只是有時陛下會留殿下一人談話,每每這之後殿下就會心情不好,可陛下具體說了什麼奴才也無從得知。」

謝昭野道,「也就是說,目前為止,太子和陛下的關係並沒有鬧僵?」

默書有些意外,「這,殿下和陛下的關係自然還不到鬧僵的地步,往常陛下也是會誇讚殿下政務處理得好的。」

既然如此,一年後,江燼梧為什麼會因奪權失敗而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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