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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謝昭野抬步走了出去,其他人才鬆一口氣準備散衙。

謝昭野回府後也依舊是滿身低氣壓。這次也沒哪個師父能突然蹦出來開導他。府里的管事小心翼翼來稟報,說一早他剛出門去上朝,宮裡就來了人,東宮賞下五百兩黃金。謝昭野掀開看了眼,金錠上沒有官印,不用猜就知道應該是從東宮的私庫里出來的。

謝昭野盯著這些金子看了許久,瞪了幾眼,不知道是透過這些死物在瞪誰,一股鬱氣想發又發不出!

「拿下去!」

要是沒有白日裡那一出,他鐵定就借著由頭去東宮晃悠了,現在卻怎麼也拉不下臉!

謝昭野自個在書房生悶氣,連晚飯都沒吃。

然而他一個人怎麼也靜不下心,在書房待了快兩個時辰,突然一下子站起來,咬牙切齒了一陣,然後招來府里的長隨吩咐了幾句,扭頭又在宮門已經下鑰了的時間溜進了宮。

*

江燼梧正在永和殿。

他到的時候,兩位衣著清涼的小妃嬪剛侍完疾。

雍武帝今日一改之前的萎靡,竟然瞧著還有些亢奮。他許久不曾召過嬪妃,不知道今日怎麼來了興致。

但這些也不是江燼梧該過問的。

人這精神頭一好,就容易想得多。

江燼梧進去時,裡頭的味道還沒散完,爐子裡不知道燃的是什麼香,讓他格外不舒服。他瞧了眼大開的窗戶和一陣陣吹進來的冷風,想起太醫說雍武帝如今並不能受寒。

「陛下。」

雍武帝隨意地揮揮手讓他免禮,「這個時間怎麼過來了?」

江燼梧將南疆的事說了說。

雍武帝:「這麼說這個南溧女君是有不臣之心嘍?」在他看來,這種小國受了大魏的庇護,若非前頭他們跪得快,就憑這個小國還敢收留逆臣,起兵犯大魏的邊境,他甚至可以直接下令屠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彈丸之地!現在才多久?

至於江燼梧說的受災?一個小小的水災就不能按時納歲貢了?更別說現在還有可能在隴州興風作浪!

江燼梧抿了抿唇,「臣已經決定派班將軍前去,班將軍熟悉南疆,彼時南溧歸順時也曾出使過,正好前隴州知州半年前致仕後,這個位置一直空著。」

「班將軍?哪個班將軍?」

「是班越,曾做過裴中書麾下的副將。」江燼梧提醒他,「去年年初,班將軍從南疆回京後因舊傷復發,一直在府里養傷。」

「哦,他啊。」雍武帝勉強對上了號,「朕倒是記得他爹,哼,那老傢伙可不討喜。」

雍武帝這時才正眼瞧了他眼,「怎麼不派謝昭野去?」

青州知州姓秦,與隴州相鄰,相互鉗制。西南大營的副指揮使與秦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半年前致仕的隴州知州還不到六十歲,說是年歲大了要安享天年,實際上就是群狼環伺偏還能力不足,被排擠得只能致仕。

新上任的隴州知州勢必有的是需要周旋的地方,但若能站穩腳跟,就相當在西南大營撕開了口子。之所以選擇隴州,一是之前江燼梧坐鎮的緣故,隴州本就脫離了原本秦家的掌控,二則是時機。

秦家想叼回這塊肉已經很久了,先前江燼梧一直讓王鏘代理隴州政務,絕了秦家想派人去的念頭,只是一直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這次倒是個派新人過去的好機會。

秦家怕隴州真會鬧出什麼棘手的事,這個時候也不會想自找麻煩。

誰都看得出來,江燼梧想做什麼,所以才都會意外,他放著謝昭野不用,竟然選了班越?

江燼梧只說,「臣和裴大人、蘇大人等人都商議過了,他們也覺得班將軍去就很合適。」

聽到蘇允也同意了,雍武帝倒不再說什麼了。

「罷,你決定就好。」

他方才還精神著,才和江燼梧說了不到一刻鐘的話竟就露了倦意,打了個哈欠,也沒心情再抓著這些不放了。

只不過臨了又隨口跟江燼梧說:「對了,乾兒也該回工部了吧?他總歸是你弟弟,年輕不懂事,你多教教他怎麼辦差,將來也能輔佐你。」

江燼梧看了看雍武帝,一時竟不知道他這話是真心的還是在點他什麼。

「還有,你和秦三娘的親事定下有一段日子了,也該找機會見見,都是未婚夫妻了,無須拘著什麼男女大防。」

江燼梧沒同他爭執什麼,溫聲應了句,就退出去了。

剛走出永和殿,就見雍武帝新提拔的大太監林容端著藥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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