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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翩一問,綠雲便蹙著細眉開始回憶:「不是,是一個眼生的小公公,而且說話時還十分端著。」她想了想才說,「奴婢看著,太太似乎也不大高興的模樣,還有東宮回的禮也是幾樣中規中矩不出錯的。」

綠雲還為自家姑娘打抱不平,「姑娘送去的衣服跟荷包可都是熬夜做好的,藥材也是選的上了年份的,想得如此周到,連一個小小的侍妾的照顧到了,這太子殿下竟……」

怕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秦羽翩忙冷下臉瞪她一眼,「好了,跟著我身邊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只是末了,她站在院子裡頭,臉上也忍不住泛起苦澀,不過怨的並不是東宮,而是冷著嗓子說,「我還能怎麼辦?姑母下手便下手了,還做得不聰明,東宮多年無子嗣,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就這樣沒了,太子必然心裡有氣。」

綠雲驚愕出聲:「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東宮裡那女子的胎竟然是……可宮裡不是有定論,已經處置了劉貴人嗎?」

秦羽翩攥了攥手心,意味不明呵了聲,「說到底,不過又是在陛下那裡耗了一絲情分罷了。」

可雍武帝這樣一個反覆無常根本稱不上什麼溫和的君王,在他那裡,又還能有多少情分耗?

姑母看不明白就算了,還一個勁的扯後腿。

若非是這次的事太明顯,她也不至於還要屈尊降貴去關心一個小小的侍妾。

她才剛被賜婚不到三個月,東宮的第一個孩子就沒了,還是她姑母下的手。這是嫌她夾在中間還不夠艱難嗎?

秦羽翩閉了閉眼,過了許久,被丫鬟提醒院子裡太涼,還是進屋裡好。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吩咐:「去打聽一下端慧公主回京了沒有,若是已經回來了,便說我邀公主過府賞梅。」

祖父和父親還下不了決心,可她若一直如此躊躇,只怕最後只能成為雙方博弈的棋子。她不願如此!

第30章

又過了兩日, 東宮日日召一大批太醫在偏殿耗時間,江燼梧終於覺得時機成熟,可以送塗鄢出宮了。

先頭沒了孩子, 這會又沒了寵妾, 不光是後宮, 連前朝都知道太子的心情好不了,一個個倒知道夾著尾巴了。

這回謝昭野送回來的信,江燼梧看了。他學乖覺了, 沒在信里寫什麼不該寫的,只不過少不了一故的撒嬌賣痴, 看得江燼梧眉頭直皺,忍不住跟一旁的默書吐槽:

「他這也不知是怎麼了, 何時開始這樣吃不得苦了?一丁點小事就要跟孤大吐苦水,不知道的還以為錦州成什麼窮鄉僻壤了。」

就是真窮鄉僻壤他也不是沒去過,想當初西寧侯讓他跟著去嶺南剿匪時,嶺南才是真的偏僻!

默書笑眯眯說,「謝大人也不一定是吃不了苦,大約只是……想讓殿下多關心一下?」

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自家殿下聰敏機智, 少有人能比, 這時卻看不明白了。

果然,江燼梧即使聽默書這樣說了,還是一臉懷疑, 「是嗎?」

他冷哼, 「孤看,只怕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江燼梧當即寫了封信去訓斥他吃不了苦。

默書也不勸。反正他嘴上說的一套,實際做的又是另一套。

他早就習慣了。若說謝大人怎麼會日日就跟他倒苦水?那還不是他自個兒縱出來的?他這幾年可是眼瞧著自家殿下還拿謝大人當十多年前那個沒長大的小童縱呢!

*

上京的信送至錦州時, 謝昭野正準備去參加鴻門宴。

他本就歸心似箭,錦州這些阻撓他的,有一個算一個,若不是擔心被江燼梧說,他真是連和他們虛與委蛇的精力都沒有。

聽到上京送了信來,他一直不太愉悅的神情才好看了些。

「謝大人,這是誰的信啊?」竟笑得這麼開心?這幾日工程停滯,他一直板著臉,其他人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惹他,生怕火上澆油了。

謝昭野也不吝,「東宮的信。」說完還含著笑搖搖頭,「寫來罵我的。」

許元義險些沒繃住自己的表情。

罵你的你笑得跟朵花兒似的?這可是太子的訓斥!還專門寫信來訓斥!你不誠惶誠恐想著如何補救,還樂呵呵的?

許元義不懂,但大為震撼。

難道這就是人家剛弱冠就能當工部侍郎,而自己二十二了還只能混在工部當個小小七品主事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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