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時候的人都喜歡用火柴棍掏耳朵,專門的挖耳勺可是很稀罕的東西。
而火柴棍掏耳朵有很多弊端,諸如火柴棍短且脆,易斷,殘留在耳道中取不出來……醫院耳鼻喉科和外科每年都能收到幾例這樣的病人。
舒今越想到什麼,立馬找來手電筒,讓他們幫忙扶著,她照進孫玉犁的耳朵里,果然看見一個黑點點一樣的木屑。
仔細一看,分明是半根火柴棍!
第53章
「你們扶穩, 我看一下。」
今越湊得更近些,幸好她是個學渣,眼睛保護得好, 視力出奇的好,不一會兒就確定真的是半截火柴棍!
而上面斷口那裡還有一點點血跡,應該是掏的時候不小心斷在裡面之後,孫玉犁自己用工具想弄出來, 結果不僅沒弄出來,反倒把耳朵弄傷了。
這就有了傷口。
而他藉助的工具, 結合耳朵的大小, 以及家裡僅有的物件,今越自己猜到了:「孫大叔是不是用過剪刀, 想把火柴棍弄出來?」
孫玉犁艱難地點頭, 眼淚流得嘩嘩的, 嘴角苦笑不已。
舒今越笑起來, 「剪刀是不是還生鏽了?」
再點頭。
這就是原因!
當然,也不排除可能火柴棍上本身也攜帶有破傷風病毒, 可能生鏽的剪刀上有, 甚至可能是他自己接觸過土壤的手指頭上攜帶的……反正, 剪刀和火柴棍正好弄出一個身體深處的傷口, 就這麼感染了。
「我就說嘛, 怎麼可能一點傷口也沒有就感染上破傷風!原來是傷口在耳朵里, 他那天又一直把這隻耳朵壓在下面,我們沒發現,他自己也沒想起來說。」朱大強高興地走了兩步。
既然知道怎麼發病的,那治療起來就有譜了,今越讓他幫忙打著手電筒, 她用消過毒的鑷子,小心翼翼地,慢慢的分步驟,一點一點的取出那半截火柴棍,顯露出來的傷口很小,血已經幹了。
很好,傷口不大,簡單的清創就行。
今越剛給他消好毒,趙婉秋氣喘吁吁跑回來,「今越快看看,是這個東西不?」
她用乾淨的白紗布包著一堆淡黃色的像蟲子一樣的皮殼。
今越拿起來看看,又聞聞,「是,這就是蟬蛻。」
趙婉秋拍著胸脯喘氣,「是就好,我生怕弄錯,不過你錢大媽倒是厲害,居然能找到那麼多,少說也有半斤多吧。」
蟬蛻這種一點也不壓稱的東西,她居然能有半斤?!今越悄悄咋舌,錢大媽這是找了多長時間才找到這麼多!
今越一面聽趙婉秋叭叭,一面讓朱大強回家拎來半斤黃酒,這東西跟平時喝的二鍋頭不一樣,石蘭人不愛喝,一般人家都沒有,但朱大強是個例外,他沒別的愛好,就好菸酒,全國各地什麼稀奇古怪小眾的煙和酒,他家裡都存了點。
從蟬蛻里拿出大概二十克的樣子,今越用黃酒煎上,「其實用水煮也可以,但黃酒善行善散,有助於藥力直達病所,再加上孫大叔平時也愛喝酒,耐受度還可以。」
煎好之後,一次半小杯,讓孫家孩子每小時餵一次。
今越他們也沒走,一直等到餵完第一次,看時間不早了,才回家休息,讓孫家人記住自家位置,要是有什麼情況就上家裡去叫她。
因為記掛著這事,今越睡得不踏實,總感覺有人叫門,可直到早上起來,一問父母都說沒人來叫門。
「真的沒來叫門嗎?姐你聽見沒?」
舒文韻搖頭,自從那晚的道歉後,倆人之間又瀰漫起一股淡淡的微妙,今越雖然心裡好受了一些,但依然不會原諒她,而她自己,在面對今越的時候也短了點氣,唯有加班和學習能麻痹自己。
舒今越壓根不搭理她,確認沒人叫門她就放心了,沒消息那就是好消息。趙婉秋給熬了一鍋苞米粥,又額外給她煮了個白水蛋,補充營養。
剛吃好,孫家小子就一蹦一跳的進來,「舒醫生,好消息,好消息呀!」
「我爸昨晚吃了你開的藥,先是出了一身一頭的汗,半夜裡嘴巴居然能張開了,還說想上廁所!」
「剛才天亮的時候,他頭和脖子都能轉動了,說一定要親自來感謝你!」
舒今越一聽也是喜出望外,「沒事,你讓他好好休息,藥還剩多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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