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師趕緊擠過人群,重重地咳了兩聲, 16號院的風水是咋回事, 今天剛出現李大媽被認錯暴打一頓的事, 現在又來。
不過, 現在即使認錯也不會被打,這小伙子一看就是個文化人, 講道理的, 而他們院最聽話最乖巧最聰明的舒今越肯定不會招惹什麼禍事。
「誒我不是, 這位舒老師才是今越的爸爸。」
司機抹了把汗, 「對不住對不住。」趕緊先雙手給舒老師傳紙菸, 又給幾位鄰居, 不漏過一位。
今越出來,看見的就是大傢伙把紙菸夾在耳後,不捨得抽的畫面。
「舒同志你好,還記得胡桂枝同志嗎?她請你過去一趟。」司機很客氣說著,「本來胡同志要親自過來的, 但臨時有個緊急會議走不開,就讓我過來請你。」
胡桂枝,今越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就是去年這個時候生了漏汗證的那個女領導,後來倆人再無交集,她都快忘了這回事了。
說來也是她榆木腦袋,別人要能跟這樣級別的領導攀上關係,逢年過節肯定要走動的,有事沒事要刷一下存在感,可她卻是病看好就看好了,壓根沒想起這茬。就連蔣老爺子那邊,也是徐端帶著她去過幾次,老爺子也主動關愛她,給她送吃送喝。
她全天就是上班看病寫報告,時不時還要複習一下中學課本,壓根沒時間去琢磨維護人脈的事。
舒今越暗罵自己不爭氣,連忙說好,這就出發,但——
「時間太晚了,我一個女同志也不方便,能不能讓我家人陪我過去?」
「自然是可以的,是我辦事不周,抱歉。」
今越於是叫上舒文明,他比較機靈,如果有什麼情況也能自己做決定,老媽是空有膽子卻沒多少頭腦。
兄妹倆坐上小轎車,司機小劉立馬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兄弟」的叫起來,因為互相傳了煙,舒文明說話也親熱多了,「兄弟,不知道那位胡同志叫我妹子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剛才人多不方便說,胡同志家孩子身體不太舒服,想請舒醫生去看一下。」
「是怎麼個不舒服?」
司機想了想,「我聽說是在學校里打瞌睡,一直打瞌睡,老師讓帶去醫院看看,這不去年舒醫生治好了胡同志,她就想著還請您過來看看,這是對您醫術的信任。」
一般司機是不會這麼「多話」的,但舒文明最近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還挺會來事,今越又年輕得猶如鄰家小妹,無形中容易讓人親近,司機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難道是嗜睡症?今越想著,嗜睡症其實也不好治,她上輩子在鄉下遇到過一例,吃了一個星期都沒緩解,後來讓他們上大醫院一檢查,結果發現是腦垂體瘤。
那個時候她剛行醫,還沒什麼經驗,把脈的功夫也差了些,愧疚自己要是能早點發現就好了,雖然早晚一個星期對這個疾病的進展影響並不大……
這次來的還是上次那棟小樓,司機送到之後是秘書來接人,「兩位同志來了,胡同志會議還沒結束,麻煩先休息一會兒,喝杯茶。」
進了會客廳,秘書沒有提小孩生病的事,今越就靜靜地坐著,聽舒文明和他聊天。
棗紅色的實木桌椅,統一規格的搪瓷水杯,牆上掛著大大的「為人民服務」五個大字……這架勢舒文明一開始也是怵的,斟酌很久才敢開口。
倒是秘書很平易近人,聊他在哪上班,上幾年了,平時都幹啥,漸漸的舒文明不再戰戰兢兢,也能主動聊一些工作以外的事。
今越腦子沒閒著,她一直在琢磨嗜睡症的事,她決定能把脈把出來最好,把不出來就讓他們儘快去大醫院檢查,千萬別耽誤了病情。
在喝完兩杯茶水,又吃了一盤點心之後,有嘈雜的腳步聲朝大門口走去,估摸著至少出去五六號人,胡桂枝終於姍姍來遲,她還穿著工作時的正裝,整個人略顯疲態,「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本來該讓小張去接你們的,是我身邊有些文件需要他找一下。」
其實今越一點也不覺得被怠慢,「沒事的胡領導,您辛苦了。」
胡桂枝端起自己的保溫杯,喝下大半杯,喉嚨才稍覺滋潤:「我家孫女,唉,說來話長。」
原來,胡家的孫女茵茵今年六歲,正好上一年級,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但學習能力不太強,一直以來都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我本來也沒說一定要學多好,從不在學習的事上逼她,可這孩子這個學期開學以後,老師反應過好幾次她總是上課打瞌睡,我工作忙,都是保姆在照顧,平時作息也規律,飲食也正常,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打瞌睡。」
今越注意到,她一直說的只有她和保姆,她來了三次也沒見過這棟小樓里有年輕人,難道小女孩的父母都不在家嗎?是做什麼需要常年在外的工作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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