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今越失望,想吃瓜都沒瓜,沒勁,還不如覃海洋呢,覃海洋手裡至少還有點刑偵瓜可吃。
想到覃海洋,今越這才想過來,他也是去日國留學,學的還是婦產科,去年給她寫過一封信,說在那邊一切都好,飲食也基本能吃,麵食米飯都不少,就是份量太少,他總吃不飽。
今越當時在忙二嫂的病,想著周末有空就給他回信,結果忘了,等再想起來已經過了回復的時效性,乾脆就斷了聯繫吧。
她希望他能學有所成,將來能找到一個志趣相投的女朋友,而她能做的就是不要再回他。
正想著,那邊機械廠那位張幹事又來了,「舒醫生等一下!」
「來我們廠里檢查衛生呢?正好,徐廠長還說讓我去告訴你一聲,山口小姐的病基本好了,腳已經不怎麼癢了,他們這幾天在計劃重啟對龍國的技術支持,廠長說要感謝您呢!」
今越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自信的,一個小小的血虛證又不是什麼重症,「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廠長說是您的功勞。」
「你們要真想找個人感謝,那就去感謝尚工程師的愛人吧。」今越心說,他們小兩口現在還沒和好呢。
倒不是李玉蘭氣性有多大,而是尚光明那傢伙自從那天鬧掰之後就一直沒回家,說是手上有個項目需要臨時出差去一趟京市。
他只來得及回家跟李玉蘭說一聲,人就消失了,把人家那口氣留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也就是李玉蘭,要是舒今越的話,還不得生個老死不相往來的大氣?
張幹事也聽說小兩口鬧矛盾的事了,其實他倆剛相親那會兒,廠里就流傳尚工程師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事,一留洋博士居然跟一文盲相親,相親也就罷了,最後居然還成了,這讓大家怎麼想?不說本來就喜歡尚工程師的年輕女同志們,就是別的男同志聽著,也覺得倆人不合適。
那天李玉蘭說那幾句氣話,他們可是都聽到了的。
張幹事不知道怎麼感謝李玉蘭,只能把原話轉達徐平,徐平倒還真上了心,在領導班子會議上提出:
「尚工程師手裡的項目很重要,按理來說以他的貢獻,咱們應該是要給他分房子才對,但廠里住房緊張,條件有限,就只能先委屈他們住在大雜院裡,既然解決不了住房,那他家屬的工作是不是得……」
另一位一直跟他別苗頭的副廠長立馬道:「咱們廠里等著安置工作的家屬那麼多,要是開了這個頭,後面的咋辦?」
「這不一樣嘛,尚工程師的貢獻更大,即使是同等條件下,也該按貢獻多少來排序。」
副廠長一時不好反駁。
「再說,我可聽說海城那邊的機械廠還一直想要挖他過去呢,他能在咱們石蘭結婚,自然是定在這邊的概率更大,但也保不齊……要是咱們能想法子把他家屬安置一份工作,他的心也能更安定,更離不開咱們廠。」
眾人一聽是這個道理,說好聽點這叫留住人才,說難聽就是捏住他的軟肋,留個「人質」。
既然大家都同意,散會後徐平就開始琢磨李玉蘭的崗位,在會上他其實是避重就輕,沒說李玉蘭是文盲的事,要是一說那就炸鍋了,文盲不好安置啊,哪怕是個最基礎的後勤崗位,你好歹識幾個字也行,不然東西發錯了都不知道,送個報紙種類都分不清,日期也不會看,這不鬧笑話嘛?
工作失誤是小,傷了尚工程師的面子,會影響他工作熱情和能力發揮的。
一切為了廠里的運營,為了大項目,他頭疼大半天,晚上回家看見徐端居然在家,「今天沒出去約會?」
舒今越自以為瞞得嚴實,其實徐平和張珍早就知道他倆談戀愛的事了,只是徐端交代過,今越麵皮薄,在她主動要求公開前,拜託他們裝不知道。
當然,他和今越也不是天天見面,畢竟倆人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中午倒是能見,但也不是頓頓下館子,有時候是今越跟他去吃單位食堂,有時候是吃好了再讓他教騎自行車。
晚上不見面也是常有的事,今越心裡彆扭著,還不敢讓父母知道她跟自己談戀愛的事,每天晚上都要按時回家吃飯。
徐平見他出神,笑起來,「今越倒是厲害,前幾天我不是說帶她去給山口幸子看病嘛,山口不信任咱們的醫療技術,她爸派了一隊日國專家過來,這幾天醫院傳來消息,說血已經輸上了,腳癢的症狀好了大半,基本快好完了。」
「今越倒是中西貫通,兼收並蓄,這樣優秀的姑娘你要好好把握,別像那個尚光明,簡直榆木腦袋……」巴拉巴拉,徐平話本來就要比弟弟多點,遇到自己看不慣的事叨叨幾句。
說到給李玉蘭安排工作不太順利的事,徐端凝眉,他知道玉蘭,這是今越最好的朋友之一,去年還在她們家住過一段時間。
「大哥不如跟人換換。」
「怎麼換,我這身邊也沒有誰需要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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