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只側身看著鏡台上的花瓣發呆,昨夜莫先生一路從浴室抱她到這台上,無以復加的快樂中,她想去抓莫先生的肩背,不慎抓住了台上怒放的花,一扯一散,落紅飛舞。
「衣衣?」
她仿佛在看電影時被打斷了,慢慢回過神來,苦笑道:「莫先生之前和人分手,難道也這樣絕情?還是說『二十歲遇到的人可以淡忘』是她當時勸你的話?」
「你明知道……」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辯白,又意識到無意義,眨了一下好看的眼睛,冷淡沉默了。
「我知道什麼?」衣衣向他趨近一步,雙手一松,不是雪優雅地掉落下來,她目光炯炯凝視著他。莫先生沒有理會,走向書房。
衣衣自認識他起,從未被這樣對待,這不是刻意的冷落,而是被當成了空氣,或一盞燈之類的。她受不住似的,羞憤跑了出去。不是雪抖了抖毛,跳到一把軟椅上臥好,才開始舔爪子,衣衣便捧了一本書匆匆跑了回來。
隔得遠遠,她將書「唰」的一聲扔到莫先生的腳下,「呼哧哧」地喘氣,一手捧在心口:「昨天在浴室,你說受這些東西的影響,少年時想到男女交合只覺得噁心恐怖,是嗎?」
他俯身將這本研討浮世繪的書拎了起來,攤開的那頁,正畫著男女床笫之間讓人不適的虐待。
「噁心恐怖的事,莫先生捨不得讓心尖尖上的人受罪,遇到我這種人——塵泥一樣的人,才可以肆意磋磨。」
他聽罷,將書一合,黑暗未能掩蓋他雙目的澄澈。莫先生聲音不大卻端然正色道:「衣衣,你當然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別這樣說,好麼?」
她向後一晃,站定後露出一絲安穩的微笑,心裡如同按摩時被捏到了酸處——莫先生終究辯白了,不是真的不在意。
他扔了那本書到廢紙簍里,大步走來。在他浩然正氣的逼近中,衣衣的氣勢軟了,聲音也軟綿綿的,「不是麼?昨晚莫先生弄得我身上好幾處都破了,現在還疼呢。」
與衣衣想像的擁抱不同,他與她擦肩而過。莫先生去床邊的柜子里拿了身乾淨睡衣,已走出了臥室,又回來一步,昏黃的燈影中,神色里還是殘留著昨日的憐惜,「在杜薩瑞絲你答應我,回莫公館是為了好好休息……我去客房了。」
他從客用浴室出來的時候,從門縫見客房裡的燈變暗了,已猜到衣衣在裡面。正要離去,門被衣衣從裡面拉開,她僅穿一件紅色緞面肚兜,項上仍戴著長命鎖,歪著頭,拿毛巾來回擦拭著濕漉漉的發梢。
衣衣思無邪地笑著,倒退回床邊坐下,翹起二郎腿,繼續歪頭搓著髮絲。莫先生臉微微泛紅,眼睛看向地毯,半閉著一般。
尷尬了一會兒,他還是怕風吹進來撲了她,疾步走去關嚴了門,面對牆角道:「你幹什麼?把衣服穿好,快出去。」從語氣里,衣衣知道他是皺著眉的。
她嘻嘻笑道:「莫先生幫我擦過藥,再穿衣服。」
「要擦藥,打電話讓護士來。」
「我偏要你來。」衣衣窸窸窣窣下床來,莫先生一動不動對著牆角,被定住似的,更助了她勢在必得的念想。
衣衣在他身後,歪著身子向上看他,俏皮道:「只是塗一下藥嘛,背上一點點,塗完我就去睡覺,怎麼樣?」
他長身玉立,負手身後,如被流氓調戲的淑女,閉上眼睛。
「莫先生再不理我,我便要著涼啦,又是一場好病。」
衣衣悄無聲息繞到他面前,他睜開眼時,猛然見她嬌憨笑意,心中一悸,立時側過臉不看她,可那悸動久久不能平復,只得握緊了手,強忍著不去抱她、吻她、像拆最珍貴最渴望的禮物那樣拆開她肚兜的綁線。
衣衣不知道他內心的掙扎,只道他是默許了,伸手去摟他的脖子,不防被他用力一推,撞到牆上,幾乎跌倒,背上的細小傷口被有波紋的牆紙一擦,痛得她皺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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