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連等到了將近中午,卻始終沒見著段祁燃的身影,甚至連個電話或釘釘消息都沒有。這不免讓俞妧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她猶豫再三,還是來到了段祁燃的房間門口,半握拳抬起輕輕叩響,可過了好半會,依舊無人應答。
難道是出去了?
奇怪,俞妧又敲了敲,這次還在門口喊了句:「段總,您在房間嗎?」
隱約的,聽見了屋內傳來了細碎的聲響,緊接著「啪嗒」一聲,房門被打開。
段祁燃站在門口,房門半開著,他面容憔悴,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眼圈下有著淡淡的烏青,看著像是一晚沒睡的模樣。
俞妧不由得擔心問道:「段總,你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他沉默著沒說話,眼睛卻直勾勾地盯望著俞妧。
他眼神中透著淡漠,泛著疏離,但潛藏在深處的,竟還有一絲絲的哀怨。俞妧不解,段祁燃這是怎麼了?
俞妧見段祁燃始終不說話,可看著他的臉色又的確不太對。她往前半步想要伸手去探下他的體溫,可在她即將觸碰到他額頭的間隙,段祁燃頭一側將其避開。
他拒絕了她的觸碰,並且還意味深長地睨了俞妧一眼。
「不勞煩俞組長操心了,我沒事。」
他語氣淡淡,只不過話落的時候,還咳嗽了兩聲。
不明白為什麼只過了一晚,段祁燃對她的態度便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即便段祁燃不說,可俞妧還是能看得出來,他肯定是生病了。
儘管段祁燃性子扭捏,說話間句句透著距離感,可真看到他生病了的時候,俞妧還是無法做到視而不見。
忽視掉他的冷漠,俞妧還是繼續關心道:「我給你買點藥吧段總,你吃東西了嗎?你想吃什麼呀,我去給你買點。」
「不用了,不想吃。」段祁燃還是直接拒絕,「俞組長要是很閒的話,可以自己先去段氏的酒店考察參觀一下,你打電話給盧墨,他會給你安排人接待。」
「我...欸......」
俞妧還想說些什麼,可那扇門卻已經被段祁燃關上,徹底斬斷了俞妧的話。
凜冬二月,天還是冷的厲害。段祁燃昨晚獨自在走廊待了大半宿,雨夜潮濕,寒氣入侵,估計是那會著了涼。
頭有些疼,不算特別不舒服,只不過昨晚輾轉難眠,今天的精氣神便顯得愈發憔悴了些。
段祁燃坐在沙發上,前邊的小桌子上還開著電腦。一般這個時間點他都是在公司處理著工作又或是開著各項會議,可今天他卻無心工作,滿腦子都是那人的身影。
俞妧剛剛那算是關心他嗎?是出於員工對老闆的關心?還是......別的?
段祁燃心裡越想越燥,回想起段厭昨晚說的那番話,他的心裡便越發彆扭。
昨晚下的那場大雨似乎不是水而是醋,將他整個人都泡在了醋缸里,心裡酸澀得厲害。
他強撐著處理了會工作,本想發個微信問盧墨酒店接待人安排的怎麼樣了,可字還沒來得及敲完,緊接著便又聽見了敲門聲。
他遲疑了兩秒起身打開門,果然便看見了俞妧站在門口。
她兩隻手上都拎著東西,袋子上有被雨打濕過的痕跡,她穿著一件長至膝蓋的羽絨服,雨水僅滴落在了外表,只是她的臉蛋和頭髮,倒是濕了些。
他下意識蹙了蹙眉,有些責怪的口吻道:「你出門怎麼也不知道打傘?」
俞妧還在微喘著氣,等到她稍稍平緩了些後,才解釋道:「我剛剛出去的時候沒下雨,誰知道回來的路上下了,不過沒事,只是毛毛雨,我跑著回來的,沒有被淋到。」
她揚唇笑著,還伸手舉起了手上的東西,「我給你買了藥和粥,吃了藥後睡一覺,很快就好啦。」
段祁燃垂睫看著她手上的袋子,心裡卻有些悶悶的,她總是這麼善良,對他,對段厭,或許都是一樣的。隨便換做路上的一個陌生人,以她的性子,估計也會這樣做。
他抿了抿唇,凝眸望她,眼底情緒意味不明:「你為什麼要為我做這些?」
俞妧一愣,攥著袋子的手緊了緊,隨即她淺然一笑,故作自然道:「當然是因為你是我老闆啦,員工關心老闆,不是很正常嗎?」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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