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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这七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有多难受,多痛苦。我找到你,就是想陪你,想让你能从那种痛苦中走出来,想弥补你受到的那些伤害。”
明明只是言语,却仿佛洒出了一把钢针,江炎玉像是被刺痛了,忍耐着攥紧笔杆,额角跳起青筋。
越慌张,越是语无伦次。云烬雪说着说着都能感受到自己语言的贫瘠与苍白。说要走出来,说要脱离痛苦,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呢?
耳边嗡嗡作响,耐心消磨殆尽,江炎玉撇开束缚,手掌再次下移。
云烬雪撑着精神继续道:“你别这样,风风,我们得好好说...”
将人按进自己怀中,江炎玉掰过下巴吻住那唇:“师姐的嘴可以说些更好听的。”
气息被堵住,话语也零散起来。
云烬雪努力挣离那唇舌,气喘吁吁道:“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
江炎玉动作停住,眸中翻红,看了怀中人一会,低声问:“为什么不可能呢?”
因为她早晚有一天要离开啊!
云烬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也知道现在的时机很难得,不能再那样轻易带过了,必须要好好交流。
误解了她的动作,江炎玉将人搂的更紧,呼吸压下来:“师姐这是想要离开吗?”
身体一僵,云烬雪颤声道:“没,我能去哪呢?”
舌尖扫过齿侧,江炎玉嗓音压低:“师姐似乎很着急去什么地方啊?着急于解决掉我这个麻烦,去某个地方。”
云烬雪道:“我没...”
江炎玉道:“我知道了,七年过去,师姐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师妹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来找找看,准备稍微安抚一下再回去找归星,是与不是?”
云烬雪道:“绝对不是!”
江炎玉道:“又或者,师姐有其他更想去的地方吗?”
云烬雪不敢动弹,脸色苍白:“我...没有,真的没有,你不要乱想。”
“那就别动。”
结束之后,江炎玉抬头看亭外的雨幕,沉默良久后忽然道:“师姐,其实原本我那间大殿叫听风,但后来我觉得,可能再也听不到了,所以只剩下了风这个字。”
云烬雪调整着呼吸,倚在她怀中,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
江炎玉抱着人,轻轻摇晃着身体:“还有这间亭子,师姐知道叫什么吗?叫做观云亭。”
她沉吟道:“听风,观云,多好听。”
云烬雪抿唇,眼眶酸涩。
雨似乎下大了,檐上的击打声越发密集,雨幕厚重。
外面应该挺冷吧,云烬雪躺在温暖的怀抱中,裹着被子,却觉得自己还是暴露在大雨中,一颗心冷而潮湿。
“你说不可能一只这样下去,但这样不好吗?嗯?”
刚刚停住没多久的动作又继续,江炎玉搂着人,轻声问:“这样不好吗?就一直这样下去,什么都不用想.....”
另一只手摸去怀中人脖颈间,渐渐用力收紧。
江炎玉眼神茫然,在她耳边颤声问道:“我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你了,为什么师姐还要过来?”
前世她成魔,在仇恨驱使下要立刻去将人抓来,这一世分明可以第一时间就报复,却似乎怎么也生不出那个心了。
很累,就这样吧,算了。
有什么意义呢?
可她却在七年后再次出现,所有痛恨与委屈无法抑制的爆发,直到几乎将她摧毁,身躯涨裂。
师姐啊,我的道心早已破碎,你怎么能让它再碎一次啊。
江炎玉眼中的红似乎蔓延到眼尾,嗓音颤抖:“你想来谈,好,我们谈。”
扣着她下巴,江炎玉垂眸下来,与她对视,眼中的火越烧越旺。
她一字一句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师姐丝毫都不挣扎的就放弃我?”
云烬雪嘴唇发白,对上那视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江炎玉逼近她:“师姐说话啊。”
“嗯...”下意识想躲开那狂风骤雨般的动作,颈间的手也在用力,让云烬雪呼吸受窒。
“为什么不回答?不是要谈吗?”
脸色涨红,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所有力道又骤然松开。
江炎玉猛地抬头,长叹口气,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片刻后笑道:“师姐,我听说,爱人之间是要同甘共苦的。我们一起尝过甜,你要来试试我受过的苦吗?”
云烬雪捂住脖颈,咳嗽起来,没能听懂她的意思,只是抬头看着她,眸光潋滟。
江炎玉低头,轻笑着替她拍背:“如果师姐能把我受过的刑罚也受一遍,我就原谅师姐好不好。”
云烬雪浑身一僵。
似乎觉得这个想法甚妙,江炎玉笑个不停,一件件替她穿上衣服,系好衣带,摸了摸女人苍白的脸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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