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是趕上那姑娘姨媽期了吧?
那可夠倒霉催的。
沈緹這年紀她那個時空,不是男大就是男高,那都是金剛鑽石的水平。
儘量別刺激他吧。
殷蒔不動聲色地往裡貼了貼,離他遠了點。
但同睡在一張床上,別說翻身、挪動這些大動靜,就是呼吸,另一個人也察覺得分明。
沈緹本就正為殷蒔帶進帳子裡來氣息所苦,她竟然向里挪了挪。
沈緹整個人都繃緊了。
忽然後悔不該一心想著回璟榮院,其實不回來也挺好的。
或者就只趁著天亮的時候過來看看她,跟她說說話,再去宿在別處也挺好的。
他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慎獨。
可此時此刻哪裡是獨呢,此時是兩個人。
此時是暗室,是孤男寡女,是同床共枕,是女兒香盈帳。
怎麼慎。
都是肉骨凡胎載著七情六慾,誰也不是聖人。
「躋雲……」殷蒔忽然發聲。
太突然以至於沈緹猛地抽氣。
倒把殷蒔嚇了一跳:「沒事吧?」
很好,又丟了這輩子第二次最大的人。
沈緹閉眼:「沒事。」
「沒事就好。」殷蒔說,「我其實想跟你說,我本來是打算明天把你叫回來的。」
「這樣,你在小馮那邊住幾天,然後到我這邊裝模作樣一天。擱在別人眼裡,隔個四天五天的就來正房一次的夫君,就算挺好的夫君了是吧。」
在殷家的時候據下人們之間的八卦消息,三老爺和三夫人的頻率可比這低多了。
三夫人這兩年也不怎麼在意那些小妾通房了,她的精力都在兒媳們身上了。
「這樣,你們倆想要的也有了,我正房的體面也維持住了。我們大家都好。」殷蒔覺得很好,「你說怎麼樣?」
幾天前,她攆他去馮洛儀那裡的時候,沈緹還生氣。
但現在,他竟然覺得這個安排非常好。
是的,他承認是他又天真了。她一定是早就洞見了。
在這個帳子裡,對他來說,她的氣息如此鮮明。那反過來呢,對她而言,他的氣息應該也是充斥了整個帳子吧。
他想起來,那天,送舅兄們離開的那天,他還牽了她的手。
當天晚上,她就不顧他生氣攆他走了。
原來如此。
沈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若論學問,他能甩她十輩子,但論起男女之間的事,她……的確是比他周到成熟。
或者是因為女子真的比男子早熟吧。同樣的年紀,女孩子已經知羞了,臭小子們卻還在撒尿和泥玩。
「好,就這樣,挺好的。」沈緹呼吸平復了,「就照姐姐說的。」
「嗯嗯,那好。」殷蒔說,「就四五天,也別太久,要不然下人們覺得你冷落我,可能就要欺負我了。」
誰敢。
沈緹光是想想都生氣了。
「若有那樣的情況,姐姐不要忍氣吞聲。這府里統共就四個主子,還能叫奴才欺負了去。」
雖然覺得殷蒔絕不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但他還是不放心,告誡她:「若有那樣的事,一定告訴我,不要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這等膽敢冒犯主人的人,越姑息就越猖獗,還會帶壞旁的人。」
床的裡面卻沉默了。
沈緹喚了一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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