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古旬也不推辭,向海棣道謝後就匆忙離開。
他離開了,海默昀以為自己也能跟著走,哪知剛邁步,就被喊了回來。
「你幹嘛去?」姜斯奇怪,「事情還沒完呢,得在這等著。」
「還有啥事?」林楠插話。
「還有個該死的人沒死呢。」姜斯淡淡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循環就差最後一步了。」
他們留下來,一方面是等著最後髑髏報完仇,一方面是盯著它不能放任它濫殺無辜。
在地球的另一邊,夜幕早就降臨。涼涼的夜風和手機鈴聲一起來到平川春原面前。
頗為愉悅的心情被這通電話撕了個粉碎,他顧不得接下來還有的應酬,徑直找到主辦方表示要立刻離開,前往最近的機場。
主辦方再三挽留,平川春原難得冷下臉,生硬地要求:「我必須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郵輪迴到陸地上。」
見他這麼強硬的態度,主辦方只能答應,安排了小船送他先離開。
秘書為他預訂好了機票。等平川春原一路終於上了飛往華國的飛機這才算安心。手心緊緊攥著輕便的手機,在源源不斷的冷氣吹拂下,竟然還沁出了粘膩的冷汗。
幾個小時前,他接到的電話正是來自華國警察的正式通知,讓他立刻飛往華國配合調查近期的意外死亡事件。
平川春原自然第一反應就是因為他搞出來的劇本殺遊戲的原因,眼看已經死了這麼多人,他自然不可能自投羅網。
正要找理由拒絕,就聽對面的警察用字正腔圓的英語道:「如果你不回來,那你私自偷渡入境的木箱將會遣返東瀛。我們也會以官方名義,通過對你提起警告和訴訟。」
平川春原現在的身份不在於他姓平川,而是他身上擁有的知名作家身份。
如果被華國警方這麼一搞,他將會身敗名裂,更別提還有麻煩的官司。
他只能先應下來,安慰自己只是回去而已。劇本殺遊戲已經死了那麼多人,此消彼長之下,在他身上的詛咒也不會剩餘多少。
只要他足夠小心......
飛機平穩落地,平川春原一直緊繃的神經在眼看乘客陸續下機後提到了最高閾值,像被上緊了的琴弦,經不起絲毫的撥弄。
他僵硬地下了飛機,沒有行李的拖累,走得格外得快。
電話再次響起,依舊是華國警察。對方告訴他,已經派了公車在機場等待。
平川春原舒了口氣,有專業的警察保護,這一趟肯定不會有什麼意外。
卻不想,他這個念頭剛起,背後猝不及防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發胖的身體順著慣性向前撲去。
迎面是一輛機場作業車輛,在撞到平川春原的前一秒,旱接在車窗上的鋼管突然脫落,呈一個與平行地面的角度,徑直插進平川春原胸口。
撲哧——
尖銳的鋼管尖貫穿他的身體。鮮血立時四溢,將雪白的襯衫完全浸濕。
平川春原難以置信地握住鋼管低頭去看,任憑他再如何才華橫溢,也找不到除了「疼」的任何形容詞來表達他現如今的情緒。
四周的行人似乎發現了這場意外,有人大叫安保過來救人。
平川春原覺得這聲音在耳邊逐漸遠去,似乎不久前海面的風聲又襲來,揉碎眼前的視線。
他竟然看見他這輩子最不想見到的一幕場景。
在近在咫尺的作業車輛玻璃的反光中,有一個乾枯的女人頭,粗長的白蛆從她眼眶中鑽出來,又鑽到和她面對面瞪大了眼睛的平川春原眼中。
他身體觸電般顫抖,拼命想退後,掙脫鋼管,逃離這裡。
嘭——嘭——
瞬間,迎面的玻璃忽地爆裂,無數細小的渣滓朝著平川春原的眼球裡面爭先恐後的撲去。
幾片大點的玻璃碎片往他的脖頸動脈極為迅猛扎去。
猩紅的血如噴泉湧出。
周圍人嚇傻一片,而他原站在原地,以這麼一種極為離奇巧合的意外就此結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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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一手拎著髑髏,一手拎著鎖鏈,鎖鏈那頭拴著平川春原的脖子,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出劇本殺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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