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憶起寒枝雪垂落幾層,孟憑瑾低頭墨發散落將她所困,即便醉了也親她眼睛安慰她不想她難過。她憶起這天下第一美人垂著淚輕聲說別離開他。她憶起小狐狸說——
「你對我好一點我就不逃。」
一點點就夠了。
所以能讓孟憑瑾願意忍著委屈忍著羞怯去親去安慰的人,居然是她自己。害他受盡酸楚,患得患失的人,也是她。令他小心翼翼討要一點點愛的人,都是她。
而直至看到那水色眸光冷淡漠然,她才意識出這就是孟憑瑾往常對待旁人的模樣,沒有什麼狡黠明媚,沒有什麼綿軟勾人。
是她倒映在他的喜歡里,他才乖巧明媚,綿軟委屈。其實都只允給一人看罷了。她如今才看破。
徐風知手腕不停地抹去眼淚,可怎麼抹都抹不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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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憑瑾誰都沒忘,只忘記了徐風知。
孟憑瑾忘記她這事很快就被幾個熟人知曉,原因是話寧師姐托的人脈恰是來到奏劍會這幾位,甚至還包括了天穹派,幾人都目光複雜。
她最開始木然平淡地告訴大家,這沒什麼,等他過幾日想起來也不要告訴他這回事,免得徒增煩憂。
她說這話的時候,孟憑瑾正在同其他宗門幾位弟子交談,似乎算得上有說有笑。
幾位好友聽完她話不知所措對望一眼,顯然從她似在咬牙的神色上看出她心裡絕非像說的這般輕描淡寫。
直到某日她衝進殿內,找到幾位好友,茫然木然碎了幾道縫,擰眉問他們,「孟憑瑾究竟什麼時候能想起來我。」
瞧,裝不下去了吧。幾人早已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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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兩日,一夜裡,一連開著好幾日的窗台終於傳來細小聲響,腳步輕輕,小心窩在那早已熟睡之人的身邊,怕惹她醒怕她討厭。
待到它也熟睡,徐風知卻睜開了眼,輕輕撈過狐狸,將它一同攬進自己的被子裡。
「如果你要做我的狐狸,那要不要給你取一個獨屬於我的名字。」她眸色幽暗,摸摸狐狸溫熱肚子,頭抵在它腦袋上,輕輕道出那個早已知曉的名字,「孟憑瑾。」
猶如什麼寶貝總算失而復得,她被這溫熱一團暖得不知曉該做什麼才好了,一遍遍暗自慶幸著孟憑瑾終於記起,將其摟緊又摟緊,眼底泛起水霧。
小狐狸最開始踏進院子時就已看穿了。這世上能帶著她鐲子的狐狸。
只孟憑瑾。
第37章 誰忘情.4
一連幾日的奏劍會徐風知的修為又增進不少, 她常邀其他宗門與她試劍,收勢時彼此目光灼灼,互有感佩。
既身處江湖, 果然還是比試刀劍最快意。
送他們下山之時,她心中有些不舍,奏劍會要是再久一些就好了, 她望著那一張張臉龐打心裡希望大家都能站進天下一席。
後身跟上一人, 眉目冷淡寒氣逼人, 是棄至一。徐風知掃了一眼他那沉劍, 奏劍會他二人也有交手,豎劍按住他劍意時腕骨被震得發麻,即便此刻也沒好徹底。她攥了攥手腕。
棄至一有話想講, 目光掃過周圍山路並無人在意這廂, 他壓低聲音,第一回感到一絲彆扭,頂著這點怪異道:「徐風知,你押過交四嗎?」
徐風知:「沒押上。」
他想了想, 再開口:「當時押婁掌門是第二?那押了久珏前輩第幾位?」
徐風知不理解他的用意,但還是答他, 「三。」
棄至一半晌無話, 後才鄭重望向她, 「下回務必押久珏前輩第一。」
「你拉票呢?」徐風知皺眉, 「你看好他你押他, 我押他萬一賠了何解。」
這寒氣太重的人眉眼一怔, 想起徐風知剛才說沒押上, 他隱約猜破前輩曾說的兜底竟是這麼個緣由, 心中無奈, 「賠了我替你補上。」
徐風知疑惑更甚,連連投去好幾眼,每一眼都在說你沒救了。
但棄至一想問的話還沒問完,掂了掂沉劍欲言又止,她看出他意圖,乾脆趕在他前面,「你還有話要說?還要拉票啊?」
「不是,你和久珏前、」棄至一默了會兒,徐風知沒聽清疑惑看他,催他有話快說,他只得攥緊沉劍,「你和孟憑瑾何解。」
棄至一想問的是忘情。
不知他們託了什麼樣的人脈找了什麼樣的關係,當灼雪門的二師尊方上莞找到天穹派找到他時,棄至一好一陣才聽懂是徐風知要借些忘情。
面對徐風知側過來的眸光,棄至一看出那有些不悅,一如那日在殿上遮住孟憑瑾時。
他淡淡說下去,「我不是有意打聽,只是忘情是從我天穹派拿走,聽聞此事才知你是為了讓他喝下,你既已探明心意,要他們瞞著他是否不妥。」
「等有機會再告訴他。」她同樣淡淡,「就這兩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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