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把菜單推到了霍渡面前,霍渡接過菜單,低頭認真看了起來。
霍渡又點了一份冰淇淋。
「小孩子嗎?」宴珏評價道。
霍渡非常不要臉地說:「我才不是小孩,小孩只能吃小份,我是大人,我要吃大份。」
宴珏無語地收回視線。
酒保說:「兩杯酒加一份大份冰淇淋,一共190幣。」
宴珏付了錢,他還特意多付了不少小費。因為只有錢到位了,後面打聽東西才好撬開他的嘴。
趁著酒保調酒的時候,宴珏讓酒保看了看賽江的照片,問:「見過這個人嗎?」
酒保因為剛收到一筆數目不少的小費,此時心情非常好,他十分殷勤地說:「見過見過,一個多月前他還經常來店裡喝酒呢。」
宴珏:「那他在店裡有沒有跟什麼人經常聊天?」
酒保想了想,道:「我記得他好像基本上就是自己坐著默默喝酒,不怎麼跟人打交道。而且他估計沒什麼錢,雖然穿得體面,但他來店裡,每次點的都是便宜的酒,也從來不給小費,喝完就走。」
霍渡抬眼看過去,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點了下桌子,道:「你記得很清楚?」
酒保笑了笑,道:「當然,因為有段時間,他經常是同一個點來,然後坐在同一個位置上,點同一種酒,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宴珏:「他每次都坐哪?」
酒保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角落的一個位置,說:「就那,穿紅衛衣的那小子正坐的位置。」
宴珏和霍渡一起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緊接著一聲炸雷響起。酒館裡的燈像是到了遲暮之年,掙扎著閃爍了幾下,隨即徹底熄滅。整個酒館瞬間陷入黑暗。與此同時,外面暴雨傾盆而下,風聲雨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隻巨獸在咆哮。
酒館裡本就嘈雜,加上突然停電,喝醉的酒鬼們紛紛站起身,想要出去看個究竟。老闆扯著嗓子喊道:「下雨停電了,大家別擠!」
然而,他的聲音很快被嘈雜的人聲淹沒,酒館裡一片混亂。
混亂中,宴珏突然感覺到一隻手伸進了他的口袋。他迅速反應,伸手去抓那隻手,然而就在他抓住的瞬間,旁邊一個醉漢猛地撞了過來。宴珏被撞得腳步踉蹌,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鬆了幾分。就在這一瞬間,那隻手掙脫了他的控制。
「站住!」宴珏喊道。
霍渡聽到宴珏的聲音,立刻轉頭看去。即使在昏暗的環境中,他的視力依然敏銳。他看到宴珏正艱難地從人群中擠出來,試圖追出去。
人群越來越混亂,霍渡迅速走到宴珏身邊,關切地問道:「怎麼了,宴老師?」
宴珏指著前方,冷靜地說:「前面那個穿紅衛衣的人偷了我的XF16終端。」
霍渡順著宴珏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那個穿紅衛衣的人推開酒館的門,衝進了雨中。霍渡輕輕按了按宴珏的肩膀,說道:「外面在下雨,你的傷口不能沾水。我去追,你在這裡等我。」
不等宴珏提出異議,霍渡已經推開擋路的醉漢,毫不猶豫地衝進了雨中。
街道上行人稀少,雨幕中那個紅色的身影格外顯眼。霍渡眯起眼睛,冰冷的雨水瞬間打濕了他的頭髮和衣襟,但他腳步幾乎沒有停頓。
紅衛衣似乎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跟上了,腳步一轉,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霍渡緊隨其後,鞋子踩在水窪里濺起一片水花。
巷子裡的光線昏暗,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霉味。
"我勸你還是別跑了,留點體力求饒。"霍渡喊道,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裡迴蕩。
紅衛衣聽了,非但沒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
霍渡見狀,抬腳踢飛一個石子,石子正中紅衛衣的右腿膝蓋後面。紅衛衣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霍渡抓住這個機會,猛地向前撲去。
就在這時,紅衛衣突然轉身,一道寒光閃過。
霍渡本能地側身躲避。看清紅衛衣的臉後,霍渡微微震驚——沒想到那身寬大的衣服下的人,居然是個年輕女孩。
她握著一把匕首,雨水順著刀刃滴落。女孩目光兇狠,卻藏著恐懼。她沒出聲,只是又將匕首往前伸了伸。
霍渡沒有退縮,反而向前邁了一步:"趁著我還有耐心,把偷的東西交出來。"
女孩向後退,背靠在了潮濕的磚牆上,手中的匕首依舊指著霍渡。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紅衛衣的帽子滑落,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霍渡這才注意到,她的右眼角下有一塊新鮮的淤青,被衛衣遮擋住的手腕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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