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的私事自己處理,要不你們三人今日一起走,要不就別走了。"
「今日,決不能有人獨自從這裡離開。」
女痴魔的態度十分強硬。
葉南徽雖不解,但也並未強求。
只是回去時的氣氛不如來時那麼好,女痴魔一下也不八卦了,帶著葉南徽回了原地,幾乎是近於驅趕地將三人趕到了葉南徽方才折返回來的那條路上。
後面的退路被痴魔攔下。
葉南徽只能帶著樓硯辭和謝淮往前走。
三人就這麼沉默地走了一盞茶的功夫,謝淮先開口了,他走在葉南徽的右側,聲音溫柔,並未有什麼質問的意思:「娘子,你沒事吧?」
空蕩蕩的地道中迴蕩著謝淮的話。
十分默契的,三人霎時都停下了腳步。
葉南徽現如今一聽到「娘子」這兩個字就忍不住額心一跳,想著平日裡謝淮不都喊她南徽或是葉姑娘,今日這是發了什麼瘋。
昏黑的地道里,葉南徽看向謝淮,借著些微光亮,謝淮臉上灰撲撲的,見葉南徽看來,眸中閃過幾絲茫然,看起來竟有些呆氣。
葉南徽靈光一現,後知後覺地想到那日是自己告訴謝淮,在外人面前,稱呼自己「娘子」即可,倒是不能怪謝淮。
這叫什麼事兒啊,葉南徽又嘆了口氣,剛想回答,那邊「蹭」地一聲,一道火光亮了起來——
是樓硯辭。
他手中拿著不知從哪裡找到的火摺子,臉色蒼白,瞳孔黑如墨汁,跳躍著的火光映照在他臉上,非但沒能為他添幾分暖意,反倒更顯出幾分冷淡。搭上他胸口的大片血色,葉南徽甚至覺得,此時此刻,樓硯辭比她更似鬼物多些。
「她無事。」樓硯辭拿著火摺子理所當然地擠入葉南徽和謝淮之中,走在正中,隨即又看向葉南徽,目光沉沉,「娘子,我們可以走了。」
葉南徽心口一窒,謝淮辨不清狀況,樓硯辭跟著繼續湊什麼熱鬧。
可樓硯辭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說完後,便拿著火摺子向前走去。陰冷漆黑的地道中驟然出現火源,葉南徽下意識地跟著他走了幾步,謝淮自然也就跟了上來。
又走了會兒,葉南徽才想起問楚方的事情,想問問謝淮,可剛一抬頭,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會巧合,樓硯辭的手便往上抬了抬,擋住了她的視線。
於是又往後慢了半步,可樓硯辭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也退了半步。
呵。葉南徽冷笑一聲,確認樓硯辭這是故意的。
他既然這麼想聽,那就讓他聽。
葉南徽清了清嗓子:「相公,還未來得及問你,你也無事吧?」
一句話,讓兩個人都停了下來,同時望向她。
謝淮有些驚異,看向她時,頗有些不好意思;而另外一個...樓硯辭手中的火摺子先是晃了晃,隨即只匆匆看了她一眼,很快便垂下了眼睫,不知在想什麼。
「無事。」謝淮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那就好。」葉南徽趁此機會看向樓硯辭,「樓小仙君,我和我相公還有些話要講,勞煩您先行半步,我們在後面跟著你就好。」
樓小仙君,我和我的相公......
我的相公。
這話太過刺耳,樓硯辭低垂著眼,根本無心再聽葉南徽後面說了什麼。旁邊還喘著氣兒的謝淮愈發讓他難以忍耐,他垂下眼遮住眼裡的殺意,漫不經心地想,他若是在她面前殺了那男子,她會如何?對著他的心口再來上一劍嗎?
「樓小仙君?」
葉南徽說完,等著樓硯辭的答案。可也不知樓硯辭是沒聽清還是怎麼的,一直並未回應,葉南徽擰了擰眉,抬步準備朝他走去。
可一隻腳剛離開地面,這地道之中竟又開始晃動,連帶著她和謝淮站著的地面都極快地出現了裂縫。
葉南徽下意識想去拉住離得更近的謝淮,腰上卻突然多了一股力量,將她朝後一帶,她愕然地看向與她錯身的樓硯辭。
不過須臾之間,原本三人之中,便只有葉南徽留在了地道,而謝淮和樓硯辭則又陷入了更深的地方。
看著眼前黑不溜秋的大洞,葉南徽怔愣了片刻,隨即咬了咬牙,也縱身跳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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