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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小仙君?"
謝淮醒來時,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座石室內,石室兩邊有石柱,上面的燭台被點亮,發出瑩瑩的白光,讓他能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樣。
這位樓小仙君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手中持著一柄通體瑩白的長劍,見他醒來,才錯開眼神,將目光落在了石室的門上。
謝淮笑了笑,起身走過去,也學著樓硯辭的模樣,將目光落在石門上。
這石門看上去頗為厚重,表面光滑,並未其他多餘的裝飾,只在中間越過門縫的地方有一個圓孔,頗為古怪。
「樓小仙君能破門嗎?」謝淮笑著搭話。
見樓硯辭並未搭理他,謝淮也不氣餒,仍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若是無法破門也無妨,可以等我娘子來救我們,我娘子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這一次,樓硯辭的劍發出了嗡鳴,但他卻始終沒什麼動靜,依舊站在原地,神色漠然。
謝淮的笑漸漸淡去,覺得有些沒意思了。
又看了一眼樓硯辭手中的劍,猝不及防地輕聲說道:「既然春秋劍已入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方才為何不直接殺了我?你看向我的每一個眼神,可都寫滿了...讓我去死。」
話音落地,樓硯辭終於有了動靜,握在手中的春秋劍輕輕一轉,四面八方便橫生出數道劍意,將謝淮震飛數米。
謝淮的背與石柱相撞,肺腑受劍氣所震,血氣翻湧,輕輕一咳,手中便是一團血霧。
「你放置在我心脈上的東西是什麼?」樓硯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並未兜圈子。
謝淮緩了口氣,仰臉一笑:「樓小仙君,你就不先謝謝我嗎,若不是我,你如今早就死了,哪裡能這般威風。」
「你在她身邊,有什麼目的?」樓硯辭油鹽不進,並不被謝淮的話所影響,雙眸冷然。
謝淮揩了揩唇角的血跡:「能有什麼目的?我與南徽以血為契,結為夫妻道侶,共渡聽命,就算是有別的目的,也不過只是求一個生不能同衾,死後能夠同穴的位置罷了。」
「自然,南徽能與我結下血契,也是這個原因。」
謝淮眸中閃過幾分挑釁:「樓小仙君,你與南徽的往事,她盡數說給我聽過,你不問問她這一世為何要飲下斷腸紅之毒,從仙山逃走嗎?」
「那斷腸紅之毒,雖對惡鬼無用,但其中苦楚卻不會少半分,入體之後,先是渾身發燙,隨即自腰腹處生出刺痛,刺痛逐步蔓延至全身,隨即逐步加劇,受此折磨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會氣絕身亡。」
謝淮並未停頓,仍不停地說著——
「樓小仙君,南徽被冤殺害那個練氣期修士的時候,你在哪裡?她在地牢受苦一年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南徽說了,這一世她因你師門之冤所受的地牢之苦,她絕不原諒。」
「所以她寧受此斷腸紅之毒,也要離開仙山。」
說完這一切,謝淮緩和下語氣,雙眸之中卻蓄滿諷刺:「樓小仙君,她如今與你已成陌路,你如此這般糾纏,不過是讓她心生厭煩,且我與南徽如今已結為道侶,你若殺我,南徽必定恨你入骨,你且掂量。」
樓硯辭早已面如紙色,手中春秋劍的劍鳴之聲越發明顯,他看著唇角帶著幾分譏諷笑意的謝淮,握緊了劍柄,緩步走到他面前。
「你說這麼多,不過是想激我殺你。」樓硯辭說話時,不疾不徐,較之方才的冷漠,反而更加輕和了幾分,目光落在謝淮的心口,輕輕說道,「又何必拿她做幌子。」
「我成全你就是。」
一語說罷,樓硯辭手中的春秋劍大亮,一劍沒入了謝淮的心口半寸,凌厲劍氣入體,謝淮霎時血色褪盡,臉上笑意卻絲毫不改:「中計了。」
一聲輕飄飄的聲音傳入樓硯辭耳中。
緊接著,石室之中驀然出現一聲怒喝——
「樓硯辭!住手!」
樓硯辭斂眸,手上動作慢了一拍,隨即便被匆匆而來的葉南徽狠狠推開,春秋劍應聲落地。
「謝淮,你沒事吧?」葉南徽驚悸未消,查看著謝淮的狀況,見到他心口暈出血色,怒從心間起,她雖因故並不想與樓硯辭有多的牽扯,但對樓硯辭這人,她還是放心的,畢竟天命飛升的樓小仙君,向來是慈悲和善,可現在,也不知謝淮是哪裡惹了他,竟然讓他下此毒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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