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就著了涼,正是頭昏腦漲,眼下又不知疲倦的走了那麼遠的路,早已經累的不行,這廂靠在大石頭上便昏昏欲睡,一個不留神眯了過去。
夢中孟時清拿著把劍一步步不急不慌的朝她走過來,臉色發白的像是地府的鬼差,吐著猩紅的長舌頭,低語道:「你離開我,我下十八層地獄,也會把你揪出來,然後殺了你!」
「不要——」溫離渾身一抖,杏眸猛的睜開。
四下昏暗,並沒有什麼孟時清提著刀要砍人。
「嚇死我了!」
她開口說話,才發覺自己的喉嚨已經啞的不像話,宛若一位年邁的老者,枯燥乾澀。
「阿嚏!」
溫熱的夏風吹在她身上也同冬日凌冽的涼風沒有多大的區別。
「還沒有和簡靈說我要走呢......」溫離心底驀然升起酸澀,「還是說說吧,萬一它要待在太虛宗呢?」
這般想著,她將玉簡取出,攤平放在地上,一時間竟忘了夜已深。
「簡靈,我要離開太虛宗了。」
【為什麼?】
那邊的回的很快,仿佛一直守在邊上。
溫離慢悠悠的說:「這裡不適合我,我不是修煉的苗子,你看看真的沒有辦法接觸我和你的契約了嗎?你換個人認主人唄。」
【解不開。】
溫離盯著這三個字,悶悶不樂:「那我帶你走嘍?」
【你現在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她說的不假,這邊上黑乎乎的一片,她自個兒也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已經走了?】
溫離:「嗯,走一晚上了。」
【太虛宗偏僻繁冗,徒步走起碼要走三日才能走到山下。】
溫離微驚:「那我豈不是才走了三分之一?」
月光傾灑在枕席上,落下斑駁的樹影印在他雪白的弟子袍上,隨風而動,好似一隻長了翅膀的白鴿,不斷的想要向外飛去。
他指尖點在玉簡上,短暫的將子簡關閉幾息。
口中念念有詞:「乾坤日月。定!」
很快,子簡中飄出一條銀絲,從窗隙飛出,融入廣袤無垠的黑夜之中。而俊朗清冷如月的少年從房中走出,身形化作一道虛影,隨著銀絲飛離。
溫離還在等著簡靈回復,卻不曾想,他已經踏月向她而來。
「阿嚏,三日而已,一睜一閉就能走下去了。」
她囔囔道,忍不住折下路邊的兩支狗尾巴草,靈巧的左右翻動。
【不可,山中不太平,毒蛇猛獸眾多,你手無縛雞之力,死的快。】
溫離將他這番話從左到右讀了一遍,怎麼讀都不對味,總覺得簡靈是在罵她沒用,但她找不出證據。
「反正我不想回去修煉了。」她不服氣的嘀咕。
容闕順著絲線找到了母簡所在之處,入目卻只瞧見一個巨大的石塊,而在石塊的背後傳出簌簌動靜。
月影恰好照印在石頭上,牽著石頭之後少女的影子落在地上。
身形嬌小,發上簪著許多釵子,隨著她晃來晃去,影子也跟著搖晃。
他慢慢抬手在玉簡上寫下【你現在在外頭,不害怕嗎】
石頭後傳來少女模糊不清的聲音:「比在房子裡好,阿嚏!」
她控制不住的打著噴嚏。
第16章 救回
聲音沙啞的聽不出本來的模樣。
【染了風寒這般嚴重嗎?】
溫離環顧四下,茫茫黑夜伸手不見五指,除卻她以外沒有第二個人。
所以......他是怎麼知道她感冒很嚴重的?
溫離囁嚅:「不嚴重,就是說話有點不清楚而已。」
容闕靠在槐樹上,靜靜的端詳著落在地上搖曳的樹影,鳳眼載著淡淡的笑意,薄唇卻依舊緊抿著,心事重重。
溫離抽噎兩聲,眼眶泛酸,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哭出來。她咬著下唇死死憋著不出聲:「你還沒回答我,怎麼樣你才能去找新的主人?」
【找不了,只有你。】
容闕緩緩回復,說出的話卻如同羽毛輕飄飄的安慰:【修煉不難的,大妖也是有人刻意放出,經過此次宗門定會加強巡邏,便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意外。即使以後有,還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可是總有人要殺我。」溫離吐出一口濁氣,「今日我被綁著之前,有人拿著劍要殺我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猶豫後轉身離開了。」
容闕指尖微動:【或許並不想殺你,只是將你認錯了?】
溫離小聲反駁:「他身上的殺意可不做假,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殺了一半又放下屠刀。」
石頭後的少女邊說著邊磨牙,憤憤錘著石頭,而後又疼的倒吸涼氣,追著石頭繼續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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