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有些懊惱,但想起那張小像後的名字,又有些氣惱。
若是她在現場,豈不是他們編纂的所有東西,她都知道?更有可能是她親手杜撰!
容闕倏地將玉簡投擲出去,頭又開始犯痛,他抿著下唇,燭火之下神色莫測。
【所以你有沒有法子呀,幫幫我吧,三日抄一百遍,我真抄不完,我抄了一個晚上了,不過只抄了三遍,而且我還生病了,風寒還沒有好呢,現在感覺頭暈暈的。】
溫離裝模作樣的吸了吸鼻子,語氣低低,帶著幾分可憐意味。
容闕死死盯著玉簡,見上邊有了回話,這才揮揮手,玉簡又重新飛回他的掌心之中。
【有。】
「我就知道你有!你果然不會讓我失望啊!」
溫離興奮的差些叫出聲,興致沖沖的抽出一張空白的宣紙:「來吧,你教我口訣,我記下來!」
他不會讓她失望嗎?她就如此信任自己嗎?
少年白皙的耳珠上暈出淡淡的桃紅,但他眼神依舊冷冽。
既然她如此信任自己,那自己也不能辜負了她。
【不必。】
【這個方法都不用口訣了?難不成......是有什麼符紙,我點燃然後放下就會幫我將所有字都寫好?】
【我屋子裡沒有宣紙了。】
等半天只等到他這一句話,溫離迷惑道:「你要宣紙做什麼?」
洗髓丹過程雖十分疼痛,但對於元嬰期即將化神的容闕而言,有內力促使,要比其他時候來的更快。
於是他隨手拿起件月白色外袍披在肩上,信步至案前,讓玉簡臨於半空,手掌微動,便有一本簿子自動從藏書的架子上飛了出來。
他回復道,【幫你抄。】
正殷切等著回復的溫離:?半天就憋了坨大的?
「你瘋了?」
容闕研磨取筆一氣呵成,毫無波動道,【不曾,沒有術法可速成,但我可以幫你。】
「算了吧,如果你是要付之於體力的話,畢竟這是我惹出來的禍端。」溫離垂頭喪氣的趴在桌上,水盈盈的眸子泛著困意,眼尾洇閃閃水光,她長長打了個哈欠,看著不早的天色,正了正神色:「你早點休息吧,我自己抄。」
容闕動作一滯,不知自己哪裡冒犯到了她,竟將原先說好的事兒給推了。他的神色微寒,問道,【那裡惹你不快了嗎?抱歉。】
溫離沒想到自己不想麻煩別人的舉動,竟然帶與他如此劇烈的反應,難以安心,迅速與他解釋道:「沒有,我只是覺得畢竟要抄那麼多遍,不想麻煩別人。」
幾乎是她說完的下一刻,玉簡上便有了回復。
【我不是別人。】
肆意瀟灑的五個大字,洋洋灑灑的沾滿整個玉簡,無不在透露出書寫他們的人如何的張狂、桀驁。
溫離只覺得房裡頭的熱的很,熱到她出了滿脖子的汗,渾身燥熱,她低頭不語,卻募地紅了整張臉,攥著狼毫筆的手不斷的扣緊。
不過是簡單的幾個字,卻勝過千言萬語,也只是幾個字,攪的人心惶惶。
遲遲得不到回應,容闕又添上一句,【畢竟你與我,玉簡相連,命脈相關。】
屆時的一句話,也因為隔絕的實在久,變的沒有那麼有威懾力,變得不讓人信服。
溫離在心底默念這一句話,歡喜之情就差從眼底鑽出來,卻還是故作鎮定:「有理,你我命脈相關。」
容闕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像是滿載而歸的獵手,【所以,若是讓你一個人抄的昏天地暗,累壞了身子,與我而言,便是得不償失。】
【所以我將通道打開,你將宣紙遞進來。】
對著那些驚世駭俗大妖之時,也不見他如此的緊張。反而是盯著她回復之際不斷出神,心弦緊繃不下。
溫離彎了彎眸子,將宣紙捲成一團放在玉簡邊上,待他念出一聲口訣之後,玉簡中化開一方甬道,而她備好的宣紙便從這甬道入內,瞬息消失在案上。
「你仔細著抄,慢慢的不礙事。」她努努嘴,添上一句。
容卻將宣紙放下,擒起一隻狼毫筆騰空而起,而後這筆自己動起,左右搖晃落在宣紙上的字跡清晰。
他側目看向玉簡,裝作漫不經心:【藥吃了嗎?】
溫離轉了轉眼珠子,裝作沒有瞧見的模樣,埋頭苦抄。
容闕神色自若,【丹藥一顆價值一兩黃金。】
溫離:!
她將瓷瓶拿出,望著裡頭黑乎乎的藥丸,那苦澀的味道還縈繞在舌尖,任由她灌多少水也散不去味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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