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先前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只要對上視線,他那雙黢黑的眸子就能將人看透,毫無秘密,就如眼下也是一樣,只是看了一眼,溫離便悄然移開。
可一想到這般氣勢上便會弱一些,繼而她又不甘示弱的瞪著容闕,咬著牙反諷:「哦,看來你不想當溫離,這樣你過來我告訴你我真實身份。」
容闕再為冷淡的面具也龜裂開來,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溫離,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溫離見狀也不惱,一個大跨步走到他跟前,踮起腳恰好可以夠到他耳朵的位置,胸前的髮絲輕拂在他手背,如同羽毛滑過,輕而柔軟,轉瞬即逝,她身上帶著點少女淡淡的馨香。
像是桂花香,但又不完全是。
容闕輕輕蹙眉,這樣的香味過於強勢。
「我其實是——你娘!」溫離用了十成的力氣喊出這句話,再容闕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踩了他一腳,一邊跑一邊大喊:「你等著,弄壞了我的髮釵,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可這一次溫離卻沒有那麼好運,容闕不像容恙,他只是抬了抬手,便揪住了她背後的衣裳,像是提溜小雞似的將他拽了回來。
坐在地上的溫離:謝邀,老實了。
容闕帶血的手還揪著她的衣領,瞬間弄髒了她的衣裳。
但溫離不敢說話,她能瞧出方才那些話讓容闕很生氣,並且清晰知道眼下自己性命堪憂。
容闕朝她逼近,青綠色錦靴闖上赫然沾著個灰色腳印,突兀顯眼。
溫離慢慢挪開眼,嘴角微翹。
瞧瞧,她這一腳可真厲害。
「抬頭。」他道。
溫離下意識抬頭,等發現自己為何如此聽話,卻為時已晚,唇上忽然被一抹冰涼覆蓋,她瞪大了眼,想要拽開他的手,掙扎間隙一顆圓潤的藥丸順著唇縫溜了進去,緊接著他又是一掌拍在她後背,那藥丸便順理成章被她吞下。
他這才鬆開禁錮。
下一刻溫離便弓著身子奮力的扣嗓子眼,乾嘔半天,硬是不見動靜。
她瞪著漂亮的眸子,小臉氣憤的泛起潮紅:「你給我餵了什麼東西?」
容闕道:「可以隨時要你命的東西。」
溫離又氣又惱:「你想做什麼?」
「我要你監視孟時清。」
溫離翻了個白眼:「你拿對付我的本事去對付孟時清,我想要比我去替你監視孟時清來的簡單吧?」
再者,孟時清是小說男主,你就非得和他作對,硬生生把她逼成反派嗎!
她怒目圓瞪,斥道:「你最好趕緊給我解藥,否則我立刻告訴我師父!」
容闕微微頷首:「嗯,去吧。」
溫離不疑有他,撿起落在地上的簪子扭頭就走。
不過這一次容闕沒有再阻攔她。
試探溫離過後,容闕便更加肯定她不是溫離,即便是失憶,一個人的性格也不會變化的那麼大。可她分明仍有內力修為,這又是怎麼做到的?
若是她當真沒有記得那夜看到了什麼,或她看清了黑袍人是誰。
留著不殺,倒也是一個機會。
他掐起淨身訣,將手上與劍上的血漬洗淨。青衣隨風飛舞,竹葉紛紛下墜,落在他的肩頭、腳旁,顯得他在偌大的竹林之中格外蕭瑟。
*
「師妹,擦擦眼淚。」司羽拿出方帕子遞給她。
溫離繪聲繪色的將容闕對她做的事兒描述給她,但藏有私心的沒有將孟時清的事情說出來。
再聽到她第十遍說起自己被容闕下藥時,司羽可算替把完脈。她將所有藥匣子放回柜子里,垂眸瞥見溫離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忍不住發笑:「容師兄當真同你說下了藥,要取你性命?」
溫離苦著小臉:「他塞了顆藥丸到我嘴裡,苦的要命,定是最毒的藥,師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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