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抬眸看他, 卻恰好進他好似星辰流轉的墨瞳,容闕沒料到她會突然抬頭, 幾乎是撞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想都沒想的收回眼神,更有些緊張的想要再看一眼,但還是壓抑住衝動。
溫離狐疑的盯著他不放,她怎麼品出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容師弟說笑了,我們繞著林子散步,且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阿離受傷。」孟時清道。
容闕冷笑一聲,不屑的橫睨著他:「師兄既不敵我,你更應該擔心擔心你自己,更何況,孤男寡女,並肩而行,怕是有些不好吧?」
溫離明顯察覺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容闕輕飄飄的眼神又落在了她的身上,不容置疑這句話他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溫離皺眉,反駁道:「孤男寡女又怎麼了,我們又沒做什麼,況且就算做了什麼,好像和容師兄也沒有關係吧?」
容闕喘息驟止,身上冷意涔涔,蘊藏風雨欲來之勢,帶著戾氣濃濃,下頜線緊緊繃著,薄唇牽起譏諷的弧度,幾近咬著牙說話:「沒有關係?」
是反問,更是質問。
但溫離卻沒聽出其中意思,仍覺得容闕管的寬了些,不耐煩的看著他:「不然呢,怎麼容師兄現在連師妹師兄做什麼都要插上一腳嗎?」
孟時清眼底暈著幾分笑意,他很清楚溫離是什麼意思,但不置可否的是,他寧願將此當做溫離袒護他,於是他十分識趣的沒有開口說話。
見容闕不為所動,反而愈發冷然,溫離也懶得理會他,扭頭便走,不管孟時清有沒有跟上。
容闕抬腳便要跟上,卻被孟時清抬手攔了下來,容闕睨著他,指尖湧出靈力,沒有任何猶豫的朝著他臉上打去。
他這一記用了七八成的力,即使孟時清及時想要躲過,卻還是被他打了正著。
孟時清嘴角溢出鮮紅的血,他隨意抹去,而後就這樣盯著容闕,分毫沒有因為受傷而害怕,反倒是多了幾分得意:「你也就只能打我了,她看你眼神里的厭惡,比我更甚。」
容闕陰沉著臉仿佛盯著一具死屍一般盯著他:「所以呢?」
孟時清可以掩藏著被他打出的內傷,狀作無事:「所以你最好離她遠些,阿離很討厭你,這不是秘密。」
話落,孟時清與他擦肩而過,閒庭信步走去。
容闕的聲音卻不輕不重的傳入他耳朵里,在偌大的竹林中經久回盪、
「如果她真厭惡我,你又怎麼會如此在意。」
孟時清身形微頓,垂在腰側的手握拳。
而容闕的下一句話,才敲碎了他刻意隱藏的不同。
「你為何會如此在意,只是因為你與我一樣,都被她討厭,甚至比起我,她更討厭你。」
「是嗎?」他故作淡然:「不見得。」
容闕道:「見不見得,孟師兄不是很清楚嗎?」
孟時清加快腳步,逃似的從竹林中出去。他酷愛綠竹,這才為溫離挑的好住處,可眼下卻是他頭也不回的逃開。
而容闕並未繼續追上溫離,隻身站在竹林中,往來清風吹竹葉簌簌聲起,涼意從腳底爬起,快要入秋時,夜晚總是較涼。
風吹散他方才差些克制不住的怒意,與其讓陰暗見不得光的心思無邊無際蔓延,倒不如學學該如何能讓她改觀。
御水閣。
小四縮成一團,黑色的小腦袋時不時點在地上,時不時看一眼靜坐在窗邊的主人,本能的想要上前蹭蹭他,卻又被他過於陰冷的臉色勸回,但見他指尖淌下來的血,還是下意識上前舔了舔。
指骨濕滑的觸感,才讓容闕緩緩回過神,他垂眸看去,這才發現握著玉簡的手因為攥的用力,而穿透手掌,正淌出血來。
容闕忽然開口,嗓音乾澀沙啞,像是即將缺水而亡之人:「當時在玄天宗,就應當將他殺了。」
小四趴在他腳側,如同安慰似的喵叫,卻又十分不安的纏著身子。
屋內的瓷器同時碎裂,御水閣外的溪泉瞬間凝結為冰。
小四控制不住身上的毛髮寒立,只希望自己不要成為主人第一個開刀的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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