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等不到她的回應,越是覺得心口疼痛難抑,頭便越低下,分明只要是抬眼便能瞧見她,可容闕卻不敢抬頭看去。
忽然一隻溫熱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詭異的滿足感在心底肆意生長。
「我想起來了,那火光里模糊的身影,為何那麼的熟悉,因為和你很像。」溫離並未注意到容闕心底翻騰矛盾的情緒,而是為自己想開了而欣喜。
容闕一頓,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原本醞釀好的情緒,瞬間化為虛無:「什麼?」
溫離這才想起,因為容闕興致不高、情緒不佳的緣故,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將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為時不晚,她又從頭不錯過細枝末節,全權托出。
聽完全程後,容闕驟然冷下臉,當即反扣住她的手,將她拉過來,「玉簡不起作用嗎?」
溫離猝不及防的跌入她懷裡,雙手撐在他胸前,這才勉勉強強穩住平衡,聞言用力的點頭:「我當時不知道是夢境,便想用玉簡聯繫你,但是不論我怎麼努力,玉簡也出不來。」
對上容闕關切的眼神,她控制不住的撅起嘴,怯生生的說道:「我當時都快嚇暈了。」
容闕單手覆在她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從發頂摩挲到發尾,是不用言說的安慰。
「事不宜遲,我前往秋詞宮探查情況。」
溫離扯住他的衣袍,關切道:「我替你先上藥吧。」
容闕垂眸看她,語氣有些委屈,「我以為你沒聽到。」
溫離鬆開拉著他衣袍的手,改為穿過他纖細的手腕,從寬大的袖口精準的握住他的小臂,隱隱有些濕氣的衣服,無一不在宣告他身上的傷口裂開。
但溫離沒有責怪他,反倒是借力拉住他,調侃道,「某人說的那麼響亮,想讓人裝作聽不見,也很難。」
容闕失笑,也不顧傷口的疼,將她的手摁在傷口上,讓她能夠很好的感受傷口的大小。
那副表情好像在說:你瞧,我才沒有受很重的傷。
「回院子裡,我給你上藥。」她幽幽道,「我就不應該習劍,應當和司師姐一起,做醫修,畢竟我身邊的傷者,受傷的太頻繁了。」
容闕斂眸看向二人交疊的位置,鬱氣消失殆盡,心滿意足的勾唇,偏還要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你在哄我?」
溫離抽回手,借著動作將血全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沒好氣的瞪著他:「容闕,你是豬腦子嗎?我哄你一天了,你都沒發現?」
溫離有時候覺得容闕腦子不正常。
就比如現在,分明是被她罵了,但卻笑的極其『詭異』,甚至周身透露出的氣息,很是滿足。
溫離:......
好可怕,怎麼肥四?
「你哄的不認真。」他揉著衣服上那一團血污,嗓音低低,「算了,不認真就不認真吧。」
容闕像是下定決心,猛然抬眸定定盯著她,「就算是不認真,你也不能跑去找孟時清,聽到了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從來沒有找過孟時清。」溫離弱弱出聲。
容闕則是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容師兄,我這樣區別對待不太好吧?」溫離道,「你和孟師兄都是我的師兄,我應該一視同仁,怎麼能對你對他,不一樣呢?」
此時正值正午,頭頂懸著的光赤裸裸的投下,沒有蒼天碧樹的遮擋,毫無顧忌的灑在二人身上,金燦燦的光芒暈出一層光暈,耀眼的讓人有些暈眩,伴隨著秋日淡淡的桂花香,層層穿破堅硬的外殼,試圖闖進內心。
她向來神采奕奕,在陽光之下顯得格外迷人。
是啊。
到底為什麼不一樣呢?
只是片刻的沉默,容闕心裡卻有了答案。
他動了動唇,嗓音出奇暗啞,「當然不一樣,我對你——」
「我也覺得不一樣。」溫離倏爾打斷他,明媚的笑容竟叫著秋日都失幾分色彩,「但是,我了解孟時清很多,我知道他幾歲開始練劍,幾歲開始有所成就,我也知道他的追求是什麼,他做一切的目的是什麼,甚至就連他的未來,或許我也知道。」
她頓了頓,見他沉下臉色,便忍不住發笑,「我說這些不是讓你生氣的。」
「而是想告訴你,我知道許許多多關於孟時清的事,但是對於你,我好像一無所知,甚至我從未問過你玉簡來自何處,不論神器也好魔器也罷,為何你會擁有;我也不知你想要做什麼;甚至你為何如此厭惡孟時清我也不知道。如果等到我所有都清楚,都明白的那一刻,也就知道為什麼不一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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