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瞭然的點頭。
可心底都有些歧義,既然是妖邪作祟,人哪裡擋得住?
第73章 克制
偌大的寢殿之中, 金碧輝煌的龍柱後有兩層黃幔落下,兩側宮婢垂首默聲,仿佛是被定在原地,仔細瞧去, 竟是連喘息聲也壓抑的微不可察。
黃幔之後緩緩顯露出一個身影, 兩側宮人上前將黃幔拉開。
帝王面黃肌瘦, 雙目無神, 白髮繚亂, 軟弱無力的半坐起身, 視線一一掃過眾人, 最後落在江不眠身上, 重重咳嗽兩聲道:「你們來了?」
那副重病垂危的模樣,仿佛只要一陣便能將其吹垮。
看來江不眠所言不假, 起碼人皇當真被妖邪折磨的苦不堪言, 甚至時日無多。
察覺到溫離打量的視線,江不眠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隨後同皇帝依次介紹幾人的身份。
「父皇,兒臣以為, 不如讓他們將整個皇宮掃查一番, 不放過每一個角落。」江不眠躬身道。
人皇喘了口粗氣,「咳咳......便依你說的去做吧。」
扶楹眸光微閃,與祝余交換了個眼神後,上前半步拱手:「草民略懂些醫術, 不如讓草民替您探一探脈?」
人皇正欲說些什麼,便有個小太監走近殿內, 行禮過後道:「啟稟陛下,皇后娘娘送藥來了。」
皇后娘娘?
溫離回頭看去, 隔著一扇紗屏,可見其後一婀娜身姿。
江不眠道:「父皇每日都要用藥,母后會準時送來,諸位來的巧,恰好逢父皇用藥之時,諸位師兄師姐,可先探查妖邪的位置嗎?」
人皇又是咳嗽,氣若遊絲,「太子說的甚是,朕身子乏了,藥不得遲,便以薄禮相待,望諸位不要責怪。」
扶楹察覺奇怪,但溫離見皇帝有意避開她替他把脈,便只好作罷。
且皇帝驅趕人的意思已經如此明顯,若再恬不知恥的待在此處,也不是法子,縱而幾人垂首告離。
經過殿外之時,恰逢皇后端著藥碗走近。
是一位極其端莊雍容的女子,穿著華麗富貴,面上承著得體的笑意,遇人時微微頷首已做招呼。
願想著原書中與皇后脫不開干係,溫離便忍不住多看兩眼,卻莫名有些出神,視線下意識跟著她走。
眼前忽而覆上一隻手,微涼的觸感叫她打了個激靈,那隻手骨節分明,白皙纖細,指甲修整的整齊圓潤,就像他的主人一樣一絲不苟。
「別看她。」容闕突然貼近她的身後,將她半摟在懷中。
扶楹與祝余走的極快,空蕩蕩的偏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江不眠並未跟著出來。
或許是容闕的手溫度低,方才那股受惑的異樣頓時消失,她牽著容闕的手指將手移開,眨了眨發酸的眼睛,愣愣的出聲,「我方才這是怎麼了呀?」
容闕握住她需要揉眼睛的手,視線從她昳麗的小臉下移,落在微紅的唇上,低聲道,「你可還記得那時中秋,在鎮上看花燈時,遇見可以操縱靈寵的修士?」
偏殿不曾點燈,寂靜無人打攪。
不知是不是溫離過于敏感,她總是覺得容闕說話時,總是有意無意的朝她身後傾靠,無意間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
但見他一臉正色,並無二心,溫離有些臉紅自己胡思亂想。
「溫離?」
他似有意無意,溫熱的氣息將二人裹挾在其中。
溫離小臉一紅,無比慶幸這殿中不點燈,借寥寥月光,他定然看不清她臉上顏色。
「記、記得,怎麼了嗎?」
突然間,靈光乍現,一個不確定的想法從她心底滋生。
容闕見她神色突然變得清明,自然知道她已經猜到,緩緩道:「她身上的術法與當初那人迷惑人的術法一模一樣。」
溫離想起扶楹與祝余悶頭向前離開的身影,捋順了原因:「扶楹師姐和祝師兄,都中了她的邪術?」
容闕輕哂:「還說他們呢,你也要跟著走了。」
方才的接觸還歷歷在目,溫離難得沒有嗆回去,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扯開道,「她為什麼要迷惑我們?」
容闕道:「因為她身上有很重的妖氣,是怕我們心生懷疑。」
「所以她該不會——」
「小白,你們在做什麼?」
好巧不巧,江不眠從裡頭走出,借著月色認清二人身份。
只是容闕將溫離遮擋的嚴絲合縫,從他看去,二人是緊緊的摟抱在一起。
意識到什麼,他輕咳了聲,倉皇不定,「抱......歉,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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