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咯咯的笑,躲著他的手:「你才是笨蛋,我是聰明蛋。」
容闕放縱的和她拉扯,忍俊不禁,「那你做蛋吧,我還是做人的好。」
「......不吃醋了?」溫離湊近他身前,趁著他不注意踮著腳親了下。
第95章 解蠱
卻如容闕所說, 相安無事幾天,他等著時候並未離開。
與此同時,溫離也快要習慣在魔域的生活,有容闕提前打點手底下的人, 他們待她就好像對待容闕本人, 恭敬不論, 事事皆遂她所願。
今日大雨, 整個魔域都被籠罩在霧蒙蒙的一片中, 雨水落地濺起泥濘四起, 吹打著樹上本就零落的花。花瓣堆滿地, 時不時又有風卷著雨吹散。
「五十二, 五十三,五十四, 五......」
溫離端著小圓凳倚著門框坐, 食指隨著噼啪聲,上下點動。
雨打風吹,院子裡的果子樹正一個一個的往下掉果子。
乾癟的果子落在地上,很快就淹沒於落葉間。
絳紫色的身影帶著水汽而來, 瞬間擋住淅淅瀝瀝的雨。
容闕有術法護體, 雖不至於濕身,卻還是難免沾上濕氣,他慢條斯理的收起傘,微冷的臉色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驟然轉變:「看什麼呢, 這麼認真?」
溫離支著腦袋:「誰讓有些人偷偷摸摸做事兒還避著我。」
容闕失笑,取出帕子將指尖的水汽抹去後, 雙手撐在大腿上,躬身彎腰與她平視, 聲音沉沉如仙樂悅耳,與清脆雨水相融合,「替你去把解藥弄來了。」
他的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即使他刻意隱藏,但過近的距離暴露無遺。
「是麼?」
下一刻,他便拿出了一個白瓷瓶,塞在溫離的懷裡,幽幽道:「好心當成路肝肺?」
「情蠱的解藥?」
溫離將藥瓶打開,見裡頭是黑糊糊的小藥丸,厚重的藥味直衝鼻腔,她有些嫌棄的移開了點。
容闕被她鮮活的表情逗笑,隨意的揉亂她的發頂,抑著笑:「良藥苦口。」
情蠱的解藥可不好弄,再看他這幾日見首不見尾,一個驚駭的想法在溫離心底產生,她面露苦色,「你不會是殺了孟時清拿來的吧?」
「......」
容闕淡然自若的睨了她一眼,鼻尖沁出冷笑:「你不記得記憶,自然也不知道有一位南疆的朋友幫我們做出的解藥。」
溫離想了想,還真不認識什麼南疆人,臉上堆著笑:「那得好好謝謝人家。」
容闕似笑非笑:「謝過了。」
「那你是出去殺人了?」溫離嫌棄道:「血腥味真的很重。」
容闕當然不會告訴溫離,身上血腥味的由來是因為那『朋友』不願意好好配合他,他使了些手段,這才染上的,只不過他回來匆匆,差點忘記身上這一回事,溫離倒是聰明,如此捕風捉影便能猜到。
「魔域中有些逆賊,來時候處理了,倒不是我動的手,也不知道怎麼就染著血味,你要是不喜,我便去換身衣裳再來。」容闕擺弄著衣袂,緩緩說道。
溫離搖搖頭:「也沒有很重,不過換身衣裳也好,去去水汽,小心著涼。」
「阿離說的是。」
容闕淬亮的眸子掀起笑,「等我。」
溫離應了句好,他突然又貼過來,扣在她後腦上的手使著力氣,又輕又柔的在她唇上留下一個吻,是淺嘗輒止,並未深入。
容闕極其克制。
他怕身上的血腥味讓溫離厭煩,但又克制不住自己想要貼近她。
淡淡的花香從鼻尖划過,正是他要抽離時,一抹柔軟不經意的划過,他又些詫異的停下動作,但對上溫離緊閉著忐忑不安的雙眸時,眼底掠過笑意,隨後啟唇將其含入口中,另一隻手掐在她的柳腰上,迫使其折入懷中。
門外雨勢漸大,雷聲滾滾,卻抵不過屋內重重喘息聲明了。
容闕頂著殷紅的唇去正殿,蓮生等候已久。
幾乎沒有人敢抬眼直視容闕,他的臉至今也是謎。自然也不會有人看到他紅著雙頰,沉淪模樣。
「尊主,褚穗死了。」蓮生道。
褚穗便是那作惡多端的皇后。
容闕百無聊賴的玩著一株劍穗。這是溫離送給他的,說是還禮。
針線生疏,就連線頭也逃出來了,她選了較為鮮亮的綠色,掛在天命劍上時,不顯得突兀。
透過一針一線,容闕似乎都能看到她坐在案前,費力做著的模樣。
刺繡女工,不比舞刀弄槍要簡單,有過之無不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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