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上我跟前來哭有什麼用?誰答應你的,你去找誰。我與你既無恩情,又沒什麼主僕之誼,如果各個哭兩聲,仗著死人不會說話,就要這要那,你是覺得我好糊弄?」
「另外,我確實不稀罕多一個或少一個奴婢,可你擅自進主子房間裡拿,就是偷。一個奴婢偷主子的東西該當何罪,你不會不知道。」
菊蕊抽抽噎噎,也不抱腿乾嚎了,只垂著腦袋不吱聲。
阮明瑟見她還不肯走,冷冷道:「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今天在這裡,我也給你指條明路。」
「規矩就是規矩,當初既然自賣自身,是要拿勞力來換的。如今,沒有白白哭求兩句,就一筆勾銷的道理。要麼,你攢了銀子自贖,該多少就多少。要麼,你打量著怎麼立個功,也好叫我松這個口。」
阮明瑟並不覺得自己刻薄,她也沒有呼奴喚婢的習慣,可這世上的事都是等價交換,總想著哭兩聲、賣個慘,就空手套白狼,那你從前別圖賣身銀啊?
更何況,這明顯是個前倨後恭、不省事的東西。
「下去吧。」
直到磨磨蹭蹭出了門,菊蕊都沒再吱一聲,看樣子不像是能明白過來了。
阮明瑟搖搖頭,能不能行,各安天命吧。
不過,鬧這麼一出,小崽子怕是藏不住了。
……
阮明瑟調臉看向跋步床內叉著兩條藕節似的小胖腿,正埋頭啃手的面仔,頓時一陣腦殼疼。
她搓了搓僵硬的臉,放柔了聲音試探道:「面,你從哪兒來的?為什麼會在桌肚裡?」
小面抬頭瞅了她一眼,那目光居然讓人覺出幾分嫌棄:「莫回首噠……」
系統:「背影已遠走!」
阮明瑟:「?」
MD,剛才告狀嘴皮子挺利索,一說正事怎麼還唱起來了?
阮明瑟深吸一口氣,換個角度,又問:「你是不是這府里的?娘親是誰?誰送你來的?」
小面這回看都沒看她一眼,不耐煩的嘟囔道:「鼓勵!莫回首噠!」
阮明瑟:……算了!
頻道接不上,人家是音樂台DJ。
……
「大少夫人,老夫人請您即刻去松柏堂。」
不過半天時間,大家長有請。
阮明瑟心道,果然來了,這種有爵位的人家就是麻煩。
准世子李伯海雖然乾癟癟、病歪歪,可他活著就跟個鎮宅獸似的,其餘人再有什麼心思,也得憋住了。
他那肺癆哪是普通肺癆?
那就是其他幾房人面前掛著的胡蘿蔔!
十幾年如一日的指望他咳著咳著人就散了,爵位就該輪著他們了。
這回真散了,可不就得動起來了麼?
阮明瑟心想著,她早上不應該腹誹他們昏昏欲睡、態度敷衍。就這恐怕都全靠演技。這幫子人送李伯海上山的時候,應該顛得慌,因為會忍不住載歌載舞。
所以說,長房無男丁是他們能染指爵位的大前提,突然多出個崽子算怎麼回事?
原身沒什麼理家手段,延齡苑活像個大漏斗,多的是其他房頭安插的人。
因此,半天時間,人盡皆知,已經算不錯。
……
阮明瑟可不慣著她們隨叫隨到的毛病。
她慢悠悠給小面餵了一罐八寶粥,幾塊點心,自己也吃了點,這才施施然往松柏堂走。
這回上長房來下達接見通知的並不是周嬤嬤,傳話的丫鬟出奇的言簡意賅,喊完一嗓子就沒影了。
害得阮明瑟在後宅溜達了半個多鐘頭,差點一個沒忍住,直接上房頂手搭涼棚。
……
一踏進松柏堂,她瞬間就對這位老太太的脾性有了一絲明悟。
大夏天的,正是草木昆蟲繁盛的時候。
松柏堂里整個院子居然一點花葉都沒有,所有樹木的枝幹都擼得乾乾淨淨,充滿佛性。因為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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