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就不會那麼難過,以至於後來連分別都沒有好好做到。
過了十多分鐘,章言禮給我打電話,叫我進去試衣間幫他拉拉鏈。咪咪姐打趣地看著我:「你們兩個,可不准做壞事哦。」
「不會。」我講。
銷售小姐站在旁邊,臉色漲紅。她或許一開始以為我是咪咪的男友,後來章言禮來了,她又誤以為章言禮是咪咪的男友,就是沒有想到我和章言禮才是一對的。
如今同性婚姻合法後,越來越多的同性戀人來購買結婚用的禮服。只是由於這一部分人群終究是少數群體,所以銷售小姐見的還是比較少的。
更衣室內,章言禮雙手扶著靠牆的鏡子,背對著我,對我說:「幫我把拉鏈拉上。你看一眼就算了,我就不穿著裙子出去了。」
我驚訝地看著他,嘴巴都合不上。
章言禮紅著臉瞪了我一眼:「別光看著,動手啊。」
我哦一聲,動手打算幫他把衣裳給脫了。
別的不說,脫他衣裳的事情,我是越做越熟練了。
章言禮氣笑了,問我在幹什麼。我連忙幫他把裙子穿好,拉上拉鏈。
下一秒,嘴唇上就感覺到濕漉漉的。我抬手一摸,是血。
章言禮大馬金刀地坐在更衣室的紅色絲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一隻腳勾了勾我的小腿:「硬了?」
我仰著頭,企圖讓鼻血回流。耳朵熱,臉也熱,我手足無措,不知做什麼才好。
章言禮笑說:「到底是年紀輕,這樣就受不了了。出息。」
章言禮拿了他的襯衫,幫我擦掉血。血弄到他的白色襯衫上,很是扎眼。
這讓我想到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了。
當時我二十三歲生日,拿著假槍抵在自己的頭上,跟章言禮發脾氣,問章言禮要我還是要他。
章言禮奪過槍,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了一槍。他笑我不知死活,認為我心裡仍舊是有他的。然後他扛著我去了賓館,我們第一次上床。
那一次,我對於章言禮讓我做1這件事是很驚訝的,甚至誠惶誠恐。
我完全不會,在床上手足無措。
章言禮引導著我,將我的手指塞進他的。
章言禮講:「做吧,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章言禮疼得直吸氣。流了血,墊在床單上的襯衫、外套都見了紅。
外套是深色的,看不出來。襯衫是白色的,卻很顯色。
那晚的章言禮,臉是那樣的紅,他的身體是那樣的熱,他最脆弱的時刻就掌握在我手上。
我見過他最年少英氣勃發的模樣,見過他成熟時在商場上大殺四方的模樣,見過他在床上婉轉承歡的模樣。
他的所有模樣,我都愛得要死。
那天我醒過來後,在酒店的房間裡,聽見章言禮跟李棉打電話。他讓李棉給他開消炎藥,以及外傷用藥。
他問了李棉一些床上的注意事項,李棉就問他是不是跟我做過了,章言禮沒想過藏著,就說是。
李棉又說了一些話,但我聽得不是很清楚。章言禮拿著電話去衛生間:「還好沒讓蘑菇做底下那個,那麼疼,他哪裡受得了……你可別笑話我了……是是是,我不夠威風?誰說當受就不能威風了?不能靠體位來評價一個gay好吧?」
我轉過身,抱著章言禮換下來的襯衫,重新醞釀睡意。章言禮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永遠都是說的比做的要多得多。
咪咪踩著高跟鞋過來,笑著打趣我們,在更衣室外面問我們是不是該是時候出來了。
章言禮穿好西裝出去,他的外套下,襯衫的背面,是我的鼻血。
咪咪姐遞給我一張紙巾,打趣章言禮:「你剛才給你男朋友看了些什麼?他鼻血到現在都止不住。」
章言禮尚未開口。
我忙維護他:「是我凝血功能差。天氣熱了,身體燥熱,才流鼻血,不關我哥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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