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落匪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33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況且那時全身的血液仍滾燒著,於是他復又吻咬了上去,極用力道:「我又好了,再來。」

後來幾次果然就漸入佳境,沈琅也不再覺得只有疼,逐漸的倒也沒一開始那麼抗拒了。

……

天漸漸亮了起來,薛鷙又戀戀不捨地摟著沈琅躺了會兒,心想自己先前真是「入寶山而空回」,抱著這人睡了好些個夜晚,竟除了那些小打小鬧,便只知道死睡,如今食髓知味,恨不得就這般賴在他榻上不走了。

「我走了,」他又一次說,「我交代過三哥,我不在,有事你找他。」

沈琅不理他,他下|半|身有感知的地方眼下都是麻的,頭腦也困得發昏。

「聽見沒?」薛鷙搖晃他的肩,「沈琅。」

沈琅忍無可忍:「知道了。」

薛鷙起身在他臉頰上狠親了一口,沈琅壓著怒火「啊」了一聲,罵道:「你有完沒完!」

「咱倆現在才算是徹底好了,」薛鷙臉低下去,亢奮地蹭他的鼻尖,「我不在,你心裡要想我,以後……」

沈琅不勝其煩,一把拉起被子把臉罩住,薛鷙則笑著把被衾扯開:「以後我倆往死里好,行麼?」

「滾!」

*

薛鷙離開之後,沈琅的日子還是照常過。

這匪寨里的「主事人」不在,天武寨上下的巡防反而更嚴密了,沈琅偶爾讓金鳳兒推自己出去走走,不出百步便能遇到巡防的隊伍。除此之外,沈琅還發現暗處有些眼睛似乎專盯著自己這裡。

這些大小土寇,即便再怎麼訓練有素,也不過湊在一起的一群烏合之眾,因此那暗處的監視實在算不上隱蔽,薛鷙走的第二日,沈琅便覺察到了。

沈琅猜也知道,這人大約是怕自己趁他不在,起了逃跑的心思,因此才大費周章地安排了這麼多眼線。

除此之外,沈琅還讓金鳳兒到熟識的土寇哪裡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番,薛鷙此行究竟去做的什麼「生意」。可惜寨子裡那些小土寇們對此也稀里糊塗、一知半解的,只知道是去南邊,和蝕日谷那些人一道合作。

李雲蔚偶爾得空,會順道過來與他對弈,沈琅怕贏得太輕易,總是明里暗裡地讓著他,於是李三爺便總是一手翻著棋譜,一手慢慢吞吞地落子。

兩人相處了這麼些時日,逐漸也熟悉親近起來了,聊到雙方都感興趣的地方,也算是相談甚歡。

二月中旬時,李雲蔚送了沈琅一架杉木製的古琴:「這原先還是他們從過路人馬車上劫的,咱們山上沒人會用這玩意兒,好險讓他們劈了當柴燒,好在我看見,給留了下來。」

沈琅伸手撫過琴身二寸,這琴身工藝看上去略顯粗糙,用的也不算好木頭,和他從前用過的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粗製濫造的孩子玩具。

「我平日裡事情多,就算有心想要坐下來好好學學,卻總沒能找到機會,這兩天翻出來一看,與其放在我那屋裡落灰,倒不如拿來給你解解悶。」

沈琅微笑:「多謝。」

金鳳兒在旁點了兩盞濃濃的稠茶,李雲蔚嗅到香氣,問:「什麼茶?好清淡。」

「日鑄雪芽。」

「怪不得,聞著有股蘭花香,」李雲蔚接過茶吃了一口,喟嘆道,「寨里也就在你這兒才能吃到這樣精細的茶水,大哥和二哥並不把吃的喝的當回事,連我屋裡常泡的都是些粗老綠茶,在庫房裡壓久了,嘗著都有些陳腐舊味了。」

頓了頓,又道:「你這兒陳設的也好,大哥他很疼你。」

沈琅只淡淡笑笑,沒接話。

在旁侍茶的金鳳兒突然開口問:「三爺,您看著年紀比大爺、二爺都要更長些,怎麼反倒喊他們哥?」

李雲蔚笑道:「這原也不是按年齡來論的,一開始便是他們兩人先起的主意,人也是他們聚起來的,我那時候還猶疑了幾日,始終拿不定主意,也晚了他們一步上山,再說那些舞刀弄槍的事我也不擅長,冒險的事都是他二人再做,我又怎好拿年齡說事,虛頂一個『大爺』的名號?」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