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冀軍的軍俸、戰力也才得以相應地大幅提升,在幾年內迅速發展壯大,成為一支邊塞雄師。
除此以外,藩國遇有整頓工事、賑災安民、官員百姓罹患遇難等大事小情,他也常常是慷慨解囊,拿出自己這點家底兒來分憂。
他對將帥官員、庶民百姓是極大方的,出手常是闊綽。因他從不管著府上的財資帳目,也不過問,大約還以為王府的帳上躺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糧。
其實按他這樣的開銷,最終留給王府養著這幾百號人的都已不那麼充沛,寧悠向來都是精打細算著,還得時不時地想些法子生財有道。
前世北伐以後,鄔延人開始到邊城與中原人通商,她便令人將王府用不掉的絲娟布匹運到邊城高價賣給鄔延人,獲利不少。不過這等活動還得瞞著趙虓才能開展,若讓他知道了,或許也要如現在這樣,覺得有損王府的臉面。
大約在他看她得是個十足的守財奴,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哪裡體會得到她管家的難呢。
她總是習慣了要把錢用在刀刃上,原本還想繼續好勸他一番,但再一想,修這麼個水榭也確實是要不了幾個錢,他清儉了十來年了,就滿足他這麼個小小的享受一下的願望又如何呢。
「殿下真想修,那等回去了,妾就親自過問著把這件事辦了。可行?」
他臉上才陽光燦爛了,翻起身來:「當真同意?」
「您若堅持著,還有妾不同意的餘地麼?」
他討好地拍拍她手,「你是管家的,這事我說了不算,所以不還是得聽你的意見麼。」
寧悠搖頭一笑,「您不是要動兵了,這節骨眼上回來了,總不是就為了與妾在這兒納涼,討論這些個風月無邊的事吧?」
「的確不是。」他道,「我還真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也有件要事想與你商量。」
「您說吧,妾聽著。」
「你們都言刑城關險峻,難以攻克。可那是從正面硬來,我怎會是如此蠻幹一人。若是我們放棄正面,而從側面、背面攻擊呢?從一開始我便在想,如有自山間而出,可繞後奇襲這樣一條小道,這難題那不就迎刃而解了?」
刑城關自古以來征戰無數,若有這麼一條小道,史書上竟然沒有過絲毫記載?
寧悠懷疑地問:「所以真的有這樣一條山道?」
他得意一笑:「確有。還是曹遠這傢伙腦袋靈活,他從汝州的降將里扒拉出一個曾在刑城關做過城門值守的人來,從他嘴裡得知,自南麓入山轉東,有一條柴徑,初狹後寬,是他們兵士取水送信常走的近道,可直通北口。」
看來作戰真是不能單靠紙上論兵功夫的,寧悠為自己的掉書袋和不知思變慚愧,他若當日裡聽了她和張德謙和陳棠的勸言,恐怕也不會得此軍機了。
他接著便恰好說到這兩人:「如今作戰的計策已定下了,倒是咱們這老兩位,左右都相,被我調回來建孜冷著這些日了。我便想與你商量商量,該怎麼處置這事?」
寧悠怎好妄議插手他們君臣之間,何況左右都相又不是普通臣卒,這處置的輕重又怎麼把握?他這麼直白地問,真叫她一時難以回答。
「殿下是如何打算?」
「他二人用心良苦是不假,但也差點壞我大事。甚是把你扯進來,平白地讓我們夫妻兩個鬧了一場。就憑此,難道不該死罪?」
寧悠心下一驚,但掃了一眼他面上神情,很快又心緒落定。他怎可能狠厲至此,捨得將這麼重要二人說處死就處死了?只是等著她來攔著,給他個台階下罷了。
她便配合地勸:「您不可如此意氣用事。張、陳二位都相是我冀軍肱骨能臣,居功至偉,豈能因這一點小過失就獲死罪呢?您還是從寬計議,小做些懲罰提點,此事就算了吧。」
他順心道:「行,那你說怎麼罰?」
她略想了想,「妾覺著您將他們請到府上來,好酒好肉地招待幾日,待您出兵,再叫他們追趕大軍去。」
趙虓詫異:「你這是懲罰呢還是獎賞呢?」
寧悠便伏在他耳邊仔細做了一番安排,他聽完明白過來,大笑著將她攬到懷裡,親了一通:「你這蠻蠻,哪來那麼些精怪主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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