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悠舒服了些,笑望他:「辛苦您了。」
「倒不是辛苦,就是……這合該那臭小子來吃的,他老子在這兒替他吃,算怎麼回事?跟我搶他的似的。」他面色可疑地發紅,嘀咕道:「往後不許你給他講這回事。」
寧悠差點笑出聲來,「妾不會的,一定替您保密。」
這日後,趙虓每天都是半夜裡過來,陪著她睡上會兒,替她按摩通乳,到後半夜天快亮了再起身回去。
他還管這偷摸的私會叫「宵會」,因每夜都是腹中半空地來,吃個半飽回去,是以形象地得了此名。叫寧悠實在哭笑不得。
寅兒出世第二日,他就給父上去了信報喜,連著大宗正院的納印冊注等等一起送回了上京。「洗三」時,他又給藩國送了口信回去,大行封賞之事,與臣民同此喜樂。
寧悠不喜金銀珠寶這些身外物,何況府上的開支錢物都是她全權管理,他是以向來不會給她賞賜這些個。但這回他尤其開心,費了一番心思,給她送了只水晶的刻章,上是他親手刻得她的表字「韜遠」。
拿著這章給她的時候,他道:「你往後寫字、作畫什麼的,改用這個,把你原先那個玉石的收起來去。」
寧悠愛不釋手地瞧著這般貴重的東西:「您選了這麼珍貴的料,又是親手刻的,您就不想,妾怎麼可能捨得拿出來用啊?自然是得好好地收藏起來。」
「你別給我收起來,回頭找不見了,我白費那麼大功夫。這就是送給你叫你用的。」
她便只得道:「那妾都留著用。之前那玉石的也是您賞的呢,捨不得換了。」
第40章 心意重拳拳父愛
封賞外人的不過是些普通的金銀財物,趙虓給兒子備的禮才叫個厚重。拳拳父愛,說是泛濫都不為過。
不僅世子所的下人全是幾倍的重賞,他又叫把兒子的吃穿用度全都換了頂好的材料,絲娟綢緞、金銀珠玉,他能想來的天底下的好東西,恨不得都給兒子用著。
她還懷著身子的時候他就說要準備一副金甲出來,寧悠不曾想他真惦記著這事。沒幾日真叫人打了一副金鱗小甲,上是神獸狴犴。
寧悠便覺著真要抽個時間說道說道他,攔著他些,再高興也不能如此地奢侈無度。
這日他得了允可以來探望,寧悠剛餵飽寅兒,小傢伙吃也吃了,尿布也才換過,奶嗝也拍了,卻就是一直哭個不停。她抱著哄不頂事,交到乳母手裡拍哄了半天也不得行,正巧趙虓進來了,她就讓把孩子遞給他爹。
說來也是奇怪,這臭小子誰哄都哄不好,可一到他爹手裡就乖巧得不成。也不知是怕他還是親他之故。
她這當娘的每次哄,又是輕聲安撫,又是抱著溜達,又是得拿個玩具逗著,總之使盡渾身解數也難哄好他。可他爹一接過去,只虎著臉喝他一聲「不許哭了」,他便立刻噤聲。
真叫個氣人。
這陣子又是,他本還大聲哭嚎著,趙虓把他一抱到懷裡,小傢伙的啼聲就變了嗚聲,沒一會兒乾脆是安靜下來,砸吧開嘴了。
趙虓這些日抱兒子的姿勢愈發熟稔,把兒子兜在臂彎里,在屋裡頭踱著步輕輕晃悠著他,哄著他睡。
他們父子二人這畫面實在溫馨,寧悠瞧了半晌,雖有些不忍,還是逮著空勸他:「殿下疼愛寅兒的心情妾理解得很,可您近來是否也有些鋪張了?」
「有何鋪張?」
「您給他那麼些貴重珍寶,鋪蓋用度縱全是用金絲銀線,他這般小又能懂什麼?」
趙虓道:「他老子的早晚不也是他的,不過是先放到他那兒。你不要小題大做。」
「妾這哪裡是小題大做?因他是長子,所以您現在歡喜、激動,恨不得給他摘星星去都是正常。可往後定然還會其他的子女,怎能說您的總歸都是他一人的呢?」
「這不是還沒有老二老三麼,先緊著老大疼有何不可?」
「疼愛無錯,但不該對他這般寵溺過甚。您說那金甲,怎麼也得等他七八歲了才能穿吧?屆時他是壯是瘦,個頭多高,您都不知道,又得勞人去改。這豈不傷財?您也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更不能叫他打一生下來就養尊處優。多少還是儉樸些得好。」
趙虓聽罷半晌沒作聲,寧悠險以為他又與她置上氣了,才見他注意力一直在兒子身上,頭也不扭地敷衍應:「好好好,你說怎麼就怎麼。」
寧悠心知他這八成又是左耳進右耳出,什麼也沒聽進去。多說無益,只得無奈地嘆了聲。
前世里他對待兩個兒子的差距就極大,衍兒是長子,又肖他,尤其讓他喜歡,可說是博得了他絕大多數的父愛。湞兒體弱,性子軟,遇上什麼事總是哭哭啼啼,他便覺得老二怯弱,不像個男子漢,總想著把他扔出去鍛鍊。後來對這二小子更是經常沒個笑臉,叫孩子怕他怕得不成,以至最後畏畏縮縮地更不得他心意了。
可是孩子與孩子的性格與天賦本就是天壤之別的,孔子講要因材施教,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他卻要把兩個兒子都培養成與他一模一樣的人,哪裡可能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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